楚,於是就一家一家去找,其實他的那個親戚幾年前就回國了,生藥鋪也早就頂給了別人,他在中國城怎麼可能找得到。」白紙扇陳東來搖着頭感慨到。
「就在他流落街頭時,正巧遇到了我們的前任堂主,老頭子心腸好,覺得這孩子和他有緣,於是就把他收留進了興義堂。」張維新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
「那時候中國城到處都是乞兒,能夠有一口飽飯吃就不錯了,老堂主竟然還自己出錢送他去讀書識字,實在是...。」陳東來語氣里充滿了懷念:「總算他也是爭氣,竟然一直讀到了高中畢業。」
「後來老堂主年紀大了,想要葉落歸根,於是把堂主的位置傳給了我,自己帶着家人回佛山老家了。本來他還想要帶張興一起走的,但又擔心耽誤了孩子的前程,臨了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張維新補充到。
「高中畢業後他一直在一家美國五金公司里當推銷員,因為會講一口流利的日語,還很熟悉日本人的生活習慣,所以常在日本社區那邊推銷,那些日本僑民都以為他也是日本人。」陳東來說到。
「他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風險嗎?我們需要的可不是什麼熟練的推銷員。」韋爾貝掏出煙盒,遞向張維新。
「他心裏很清楚,應該是吧...」張維新拿起一根煙捲,轉過臉看了看白紙扇。
「我需要的是...」韋爾貝用打火機點燃了嘴裏的捲煙:「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那種「死士」。
「相信我,他就是你所要的「死士」。」張維新用手指點着文件:「去年傳來消息,老堂主去世了,是日本人殺的。」
「日本人硬說老堂主在為國府當探子,結果全家老老小小一個都沒放過...連供奉祖先的祠堂都一把火給燒了。」張東來用紙扇用力戳着桌面,臉上滿是憤慨。
「所以這個年輕人,想要替那位老堂主報仇?」
韋爾貝吐着煙霧說到:「光是有仇恨可不夠,我需要親自和這個年輕人談一談。」
「沒問題,那就約在今天晚上,是去你住的賓館,還是我這邊定一個地方。」張維新問到。
「就在中國城裏選個地方吧,就定在晚上七點。」韋爾貝把面前的那一疊身份文件往張維新面前一推。
「現在收好這些文件,你後天就可以去領人了。」韋爾貝微笑着說到。
此時房門被推開了,剛才出去的那位壯漢保鏢,帶着一個端着托盤的侍應走了進來。
「這是您要的咖啡,先生。」侍應把托盤放在桌沿,隨後把盤子裏的咖啡壺與杯子以及裝煉乳與砂糖的小罐,一一放在了韋爾貝的面前。
「大佬,您要的甜點馬上就送來。」侍應把空托盤夾在腋下,恭敬的向張維新匯報到。
「嗯,出去吧。」張維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只是我們交易的第一步,我說過,你會看到我們的誠意的。」韋爾貝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用小勺舀起了一勺砂糖。
「興義堂也一樣,絕對不會辜負真正的好朋友。」張維新把那疊文件轉手遞給了張東來。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韋爾貝端起了咖啡杯。
ps:抱歉,晚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