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與這孩子命里相衝,所以他才遲遲不得降世,梓柔兩個月前在倫敦遭了一番劫難,影響了氣運,我兒媳婦才得以成孕。所以在這孩子生下來之前,梓柔是絕不能見她母親的。而且,據那位大師所言,最重要的是,她必須要履行這樁婚約。」
王柏萬萬想不到,竟會是這種離奇的原因,但是他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半對氣運之說是非常相信的,他們也很迷信風水,做事都講究趨吉避凶。
原來這件事涉及到的是賀家的香火延續,難怪賀氏父子會如此重視。
他問道:「那位大師可曾說過,我能否與梓柔的母親相見呢?」賀滿登說的話是真是假,他只需見了賀梓柔的母親便知。
「不曾說過,但想必是不礙的。」照李大師所言,王柏應是命理大富大貴之人,可以說是渾身沾滿了喜氣,旁人與他深入接觸保持良好關係,應該都會走運發達,而跟他作對的人,就會倒霉。兒媳婦跟他接觸的話,應該對胎兒有利才對。
「我暫且信你,」王柏說道,「並且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前提是你說的都是真話。半個月後我會去一趟香港,到時候我去賀家拜訪,婚事到時候再定。」
賀滿登雙眼驟然一亮,喜形於色,王柏的話已經意味着他接受了這樁婚事!
王柏之所以會點頭,只是權宜之計,眼下大敵當前,形勢緊迫,容不得他這邊出變故。他本以為賀家對於他的要求,至少也要拖上十天半個月才給答覆,但沒想到賀家會這麼快就做出反應,還是這種不計得失的反應。
按照王柏的設想,賀家不可能答應這種離譜的要求,而在他們做出正式回應之前,賀梓柔就會結束假期離開海東,回英國留學。
只要她離開海東,自己的保護任務就等於圓滿完成,後續就算組織還要對她施加特殊保護,也應該由境外的同事去負責,與他無關。
但是沒想到賀家居然同意了!他提出的以為對方絕不可能答應的條件,對方居然才考慮了一個晚上,就同意了!實在叫他難以置信。
如果賀滿登說的是真話,如那位大師所言,他就成了賀家能否順利誕下一位後代的希望。若是他此刻拒絕,而賀太太的胎兒最終沒有保住的話,他一定會成為賀氏父子眼中的死敵。
這種莫名其妙又頗具實力的對頭,他是不想要的,因為他狠不下心對這種人斬草除根,又得處處提防他們。
而且他既然提出了離譜的要求,現在對方點頭之後,他實在再難找出拒絕的正當理由。
不過,訂婚不代表馬上結婚,他離法定適婚年齡還差着四年呢,所以他有時間來轉圜此事。
賀家最看重的就是賀太太腹中的胎兒,那麼他就保她無事,等她順利誕下孩子,賀家就不會再對這樁婚事耿耿於懷,屆時他再尋機取消婚約,就算是歸還股份也不要緊,想必到時候賀家也不會為難他。
麻煩的是那個時而任性時而呆萌,有着嚴重被害妄想症的賀梓柔小姐,將會有一段時間成為他的未婚妻,這個非常不適合成為一個賢妻良母,極度欠調教的女人也許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困擾。
所以,王柏覺得自己還要做很多事情,首先是必須磨礪那個死丫頭,讓她聽話,學會服從命令,不要惹事。
王柏回到家裏,告訴賀梓柔,她爺爺和父親已經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同意在他們訂婚的時候轉讓公司的四成股份給他,也就是說這樁婚約已經成了板上釘釘。
賀梓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呆愣了幾秒後她把自己關在房裏打電話向賀滿登確認此事,結果得到的答覆讓她欲哭無淚。
賀老爺子告訴她此事已成定局,並叮囑在王家要尊老愛幼,把《女誡》的內容學以致用,聽未婚夫的話,努力鍛煉,爭取成為一名合格的媳婦。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