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親自出馬了。
其實徐瑛也是逼於無奈才不得不親自出面的,以他的身份,若非實在沒有選擇了,也不可能來登這麼個縣衙的門。
雖然昨天已做出了相應的安排,但在經過一夜的深思,徐瑛還是改變了主意。縣衙敢把自家的管事徐昌公然關進大牢,就明對方已是鐵了心要和徐家死拼到底了。無論是為了自家的聲名打算,還是擔心徐昌在他們手裏以致自身太過被動,徐瑛最終決定親自出面來和縣衙打對台。
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決定還是相當明智的。若非他的及時出現,這案子不定就定下來了,徐家接下來可能會很麻煩。也只有徐三爺這個身份,才能輕鬆地出現在審案的大堂上,及時出言制止最後的審斷,而不用擔心被人阻撓了。
雖然心下發緊,但事到如今藺文賓也沒有其他退路可選了,只能迎面而上,便看着對方道:「不知你對此案還有什麼要的?本官適才已問得明明白白,就是你們徐家趁火打劫,以極低的價格強買了鄧家的土地,還能有什麼問題麼?」
「廢物!」很是不滿地瞥了一眼徐昌,心裏暗罵了一句後,徐瑛才淡淡地道:「是麼?我身為徐家主事之人怎麼就不知此事啊?這分明是鄧家這兄弟二人對我徐家的誣告!」
「你道本官是隨便亂審案的麼?此案又不是只靠着他們的一面之詞,還有這幾分文書可作證據,人證物證俱全……」藺文賓當即不滿道。
徐瑛卻仰面打了個哈哈:「藺縣令你這話就實在太過牽強了些,人可以謊,那證據自然也是可以偽造的。你口口聲聲地有買賣土地的契約文書為證,可容我一觀麼?」
沒想到徐瑛竟如此反駁自己,這讓藺文賓便是一愣。就是楊震,也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也用略感詫然的神色看着這一切,並沒有出聲相助的意思。
徐瑛呵呵一笑:「怎麼,縣尊大人你連這麼個的要求都做不到麼?還是你確實心虛了?明知那契約有假,卻還想用它來指控我徐家?」
面對徐瑛的步步緊逼,藺縣令自然沒了其他選擇,只能哼地一聲,將案上的字據重新命人拿過去,讓徐瑛看個明白。
徐瑛接過字據仔細一看,眉頭便是一皺,這上面還有徐昌這個笨蛋的簽章呢,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自己早就提醒過手底下的家奴,即便徐家在江南勢力大到無人敢惹,有些事情還是心仔細些為好,莫要給人留了把柄。
可他倒好,居然將自己的囑咐當成了耳旁風,明知這份買賣字據大有問題,居然也敢簽字,真不怕被人算賬哪。
但即便要懲治這個不省事的傢伙,也得在回了家後,至少在這縣衙公堂之上,他徐三爺還是得幫自家人話的。可這物證明擺在眼前,他又能怎麼呢?
就在所有人都不認為徐瑛能出什麼道理來時,他卻再次哈哈一笑:「當真是可笑,這字據分明就是假的,乃是有人偽造,藺知縣你居然將其當成證據來指證我徐家有罪,實在是豈有此理!」完這話,他便猛地雙手用力拉扯了幾下,將那張字據瞬間扯了個粉碎,再揉作一團,便往地上一丟。
這一舉動頓時就驚住了在場所有人,包括楊震都沒料到這位徐三爺竟會幹出這等毀滅證據的事情來,一時竟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而藺文賓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攥緊了拳頭猛地在身前大案上用力一捶,怒看着徐瑛喝道:「徐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毀滅證據……」
他們都只顧着憤怒或愣怔,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有剛才跪在地上的徐昌卻在徐瑛丟下那字據的同時已猛地躥了過去,如餓狗搶屎一把拿起那被徐瑛碎並揉作一團的字據,然後一張嘴,就將它塞進了口中,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變故來得實在太快了,就是楊震也沒能在對方完成這一切之前反應過來。而直到徐昌吃掉了那作為證據的字據後,楊震才冷笑一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