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則道:「混賬,你竟敢用江湖騙術來蒙我們?」
「太太,是不是江湖騙術,您到時候一看便知了。」玄沖真人道,「三日之後,我就在三清觀的紫微閣作法,顧小姐可有膽量?」
顧輕舟道:「我若是沒有膽量,那麼接下來的風言風語就會不斷,是不是?你們登報的目的,就是逼迫我接受。」
同時,顧輕舟又看了眼金太太,「報紙只是手段之一,你們肯定想了其他的辦法,一定要我答應接受天罰,驗證我的身份,我猜得不錯吧?」
金太太不答。
她的笑容,像是附在臉上的一層皮,那笑無法達至眼底,故而金太太眼中寒芒鋒利,宛如出鞘的利箭。
「顧小姐,你不敢麼?」玄沖真人道。
顧輕舟笑了笑:「我當然敢。」
「輕舟!」平野夫人低聲呵斥,然後握住了顧輕舟的手,「別胡鬧!」
「無妨的,這件事挺有趣。」顧輕舟笑道,「夫人,我可不想背負害得山西動盪二十年的罵名。
這天下的局勢,已然見了分曉。沒有一場大戰,很難持久穩定的。動盪是局勢所驅,並非人力。」
這個時候,就由不得顧輕舟不應戰了。
金家想把這頂大帽子扣在顧輕舟頭上,着實打錯了算盤。加∶微∶信∶號 90010 免費更多精品!
顧輕舟沒什麼遠見,卻也常聽司行霈念叨,想要和平統一江南江北,無疑是做夢。
山西在葉督軍的維持下,免了軍閥混戰,這是葉督軍愛民如子的魄力。
可局勢所驅,葉督軍又能抵擋幾時?
顯而易見的局勢,百姓卻未必知道。若冠上了這樣的罵名,顧輕舟就無處安生,跟死也無兩樣了。
「顧小姐,你所言差矣。天下大亂,看似很合常理,實則乃天象所致。」玄沖真人道。
顧輕舟說:「不管是神佛還是上帝,都是一種信仰。我不懷疑真人的信仰,也不否定您所言的真實性,但是我不認為自己就是那個為禍之人。」
「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玄沖真人道。
顧輕舟嗯了聲。
她站起身,對平野夫人道:「夫人,我先走了。」
她需得有點安排,不會坐以待斃。
等顧輕舟一走,平野夫人就變了臉,對金太太道:「金太太,咱們私下裏說幾句話,如何?」
金太太卻懶洋洋站起身,說道:「平野太太,我今天有點乏了。」
平野夫人大怒:「金太太,上次阿蘅的死,我還沒有追究,你如今又想作祟麼?」
金太太卻起身,回到了裏屋。
平野夫人臉色陰冷。
既然金家不識好歹,她就要讓他們嘗點苦頭。
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傭人說顧輕舟尚未回來,平野夫人就知道,她去找葉嫵或者葉姍了。
平野夫人把蔡長亭叫了過來。
「金家太過於肆無忌憚。」平野夫人道,「需得給他們一點教訓。」
蔡長亭沉默聽了,道:「夫人,金家可是咱們重要的助力之一。」
「他們想要輕舟死。」平野夫人道。
蔡長亭表情一斂,立馬改了口風,道:「我這就去安排。」
他走出院子,就瞧見顧輕舟依靠着牆角,似乎在沉思。
陽光籠罩在她的周身,她滿頭長髮飄逸,在暖陽映照之下,有淡墨色的光澤,宛如一段上好的墨錦。
蔡長亭腳步微頓。
顧輕舟笑道:「長亭,夫人吩咐你去做什麼?」
「夫人要給金家一點教訓。」蔡長亭笑道,「輕舟,你不用擔心,咱們對付金家還是綽綽有餘。」
顧輕舟倏然一笑。
她的笑很淺,一笑即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