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吧,媽對小么兒是真的控制欲強到連他那時候每天穿的衣服鞋子都要按照她的準備來。
為了這件事她和姜銘三人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可就是一點作用都沒。
老實說,小么兒和媽之間關係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一點兒都不意外。
被自己的女兒這樣說,季商薇的臉色有些不好,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我養他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媽,是這點兒權利麼?你自己回顧一下這些年你干涉過問過小么兒的事情,事無巨細所有的事情差不多你都要插手。」姜矜看着季商薇,「媽,小么兒他是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擔當,你對他就只能是勸告,沒有什麼所謂的權利。」
季商薇沒好氣地瞪着姜矜,氣怒地道:「我說不過你,你反正就是偏幫這姜遲,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當年也不見你這麼回護囡囡。」
姜矜大概也沒想到季商薇會這樣比較,有那麼兩分難以言說地看着季商薇,最後還是緩緩道:「以前你和爸所有的心思都在囡囡身上,要星星不給月亮,我們有護着她的機會麼?」
季商薇冷哼了一聲,「你和姜銘姜曄反正就是和姜遲更親近。」
以前囡囡還在的時候,和姜矜他們姐弟三人之間的關係疏離得很。
姜矜覺得自己和季商薇大概講不通道理,也懶得再說了,便挺不耐煩地回答:「是,我就是和小么兒關係好,我就是覺得和他更親近。」
以前囡囡還沒出事的時候,媽整天將囡囡帶在身邊,走哪兒帶哪兒,她和囡囡連相處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多深的感情了。
姐妹同住一個屋檐下卻還那麼生疏,也是夠少見的。
至於小么兒,大概是合眼緣吧,白衣黑褲的溫柔少年又是她挺喜歡的類型,反正第一次見到小么兒的時候她就挺喜歡他的。
季商薇更怒了,狠狠地盯着姜矜,憤怒到幾乎要噴火。
姜矜沒在看季商薇,「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然後拿起車鑰匙就直接離開了,連坐都沒坐一下。
傭人端着洗好的水果出來,就只看見了姜矜離開的背影,她看向了季商薇,「夫人,大小姐怎麼就離開了?」
季商薇一把接過她手裏的果盤,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憤怒地道:「走了就走了,我難道還要求着她留下來不成?」
傭人何曾見過一向優雅端莊的夫人這般模樣,被嚇了一跳,連忙噤聲不敢說話。
清水華庭。
客廳亮如白晝。
姜遲坐在沙發上,看着身側清雋出塵的言沉,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幽深複雜。
隨即輕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茶几上的空酒瓶子。
不得不說,小時哥哥酒量是真的相當不錯。
喝了這麼多,說話都不帶含糊一下的。
作為一個兩杯就絕對倒下的人,此刻真的是極為佩服。
小時哥哥是不是把他該有的酒量給偷了過去?
言沉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將酒杯穩穩噹噹放在了茶几上,還將茶几上的空酒瓶子給擺放地齊齊整整。
是真的非常齊整,就是那種挨着茶几邊緣擺一圈的那種整齊。
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強迫症,連空酒瓶上的圖案都要一致朝外。
姜遲目光十分新奇,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言沉擺了一排。
擺完了之後,言沉湊到了姜遲的面前,兩隻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就這樣看着姜遲,眼睛特別清澈,「你要喝奶茶麼?」
姜遲:「???」
搖了搖頭,「不喝。」
他又不是奶茶精,這麼個晚上來喝奶茶。
言沉微蹙了一下眉,清澈如泉的丹鳳眼中有那麼幾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