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並沒有任何鏤空的花紋,但是卻會給人帶來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好像這把刀本身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車找回來了,刀也還在。」他輕聲說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黑衣人的眸光微動,看起來似乎很是有些感慨,但是這種感慨的情緒卻是被他所壓抑住的。
看着這把刀,他就像是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這把刀一直放在後備箱裏面,我以為你早就用不上這把刀了。」凱斯帝林控制了一下內心之中所奔涌的情緒,說道。
看了看鄧年康,黑衣人對凱斯帝林說道:「對付其他人,我或許用不上這把刀,但是,對付他,我需要一把好兵器。」
這是給對手的重視,更是彼此間的尊重,哪怕是仇敵,也是一樣。
「那個年輕人的招式,和你有一些共通之處,雖然他和我打的時候沒有用刀,但是,我看到他,就想到當年的你。」黑衣人對鄧年康說道。
「他是我師弟,卻被你所傷。」鄧年康說道。
「那很遺憾,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態來看……」這個黑衣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鄧年康,隨後停頓了一下,緊接着說道:「你應該是最後一天當他的師兄了。」
直升機的螺旋槳仍舊劇烈旋轉着,地上的沙塵仍舊被狂卷而起,而這兩個老人的聲音,卻毫無滯礙地穿透了這螺旋槳的噪聲與呼呼的風聲,清晰的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這必然是一場大決戰。
凱斯帝林看了看軍師,走了過來,隨後說道:「你知道他是我的什麼人嗎?」
「我知道。」軍師眸光沉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叫維拉,我的生命就是他給的。」凱斯帝林說道:「這是我這些年來一直迴避卻又常常想起的名字。」
「我知道。」軍師重複了一下這個詞,隨後說道:「他是個野心家,也是個瘋子,更是個天才。」
「但是,維拉的所有身份加起來,排在最前面的,一定是——是我的父親。」凱斯帝林輕聲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場。」
「我明白你的立場,但是,為了蘇銳,我不能放過他。」軍師看了看凱斯帝林:「所以,基於這個原因,我不會對你說抱歉。」
「我救了蘇銳,所以,這件事情應該已經了結了,你就不該來。」凱斯帝林說道。
一邊是相識多年的好友,一邊是自己那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父親,凱斯帝林現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站在誰的對立面,都會讓他感覺到痛苦與難以抉擇。
「帝林。」軍師眸光微凝,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所說的,和我所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情,你明白嗎?」
凱斯帝林看着軍師:「你應該明白我心中的的想法。」
「這不
重要。」軍師說道:「重要的是,阿波羅受傷了。」
鋼鐵直女有木有!
如果凱斯帝林現在還暗戀軍師的話,那麼他的心臟現在必然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了!
自嘲地笑了兩聲,凱斯帝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穿這西裝挺好看的。」軍師一語雙關地說道:「那身黑衣服不適合你。」
「是的。」凱斯帝林點了點頭:「謝謝你的評價。」
說完這句話,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了三四米的距離。
這是在表達立場了。
軍師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宙斯往後面退了幾步,和軍師對視了一下之後,隨後一扭頭,上了直升機。
這一場跨越多年的宿命之戰,他不參與了,貿然插手,也是對那個扛刀老人的不尊重。
有軍師在這裏,宙斯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