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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洛倫佐停在了一扇門前,錚亮的門牌上寫着「漢莫靈街147號」。
巨大的敲門聲在不一會後便吵醒了房子的主人,布斯卡洛主任非常生氣的走下了樓,自從幾天前被那個奇怪的人拿霰彈槍威脅後,他就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難得這次安然入睡了卻在清晨被人吵醒。
憤怒的推開門,布斯卡洛主任本有一肚子的怒火準備發泄,可打開門後卻是那張熟悉的臉,以及一把熟悉的霰彈槍。
「早上好啊布斯卡洛主任!」
洛倫佐熟練的把霰彈槍頂在了他的頭上,那病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見到親人般的熱情。
……
「所以我們這算是入室搶劫嗎?」
「不,這只是在朋友家借宿。」
「你覺得把槍頂在人家頭上然後衝進來是『借宿』?」
「這只能說明我和布斯卡洛主任之間友情的親密。」
在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布斯卡洛便認清了現狀,於是洛倫佐此刻正坐在舒服的沙發上,**着上身,為自己縫合着傷口。
布斯卡洛主任的家裏有很多醫學用具,雖然不像醫院那麼齊全,但也夠用了。只見他顫顫悠悠的站在一邊,看着洛倫佐用鑷子從傷口裏取出一塊又一塊的鐵片。
自己的世界觀似乎都要碎裂了,這個男人從身體裏至少取出了兩斤的金屬,按理說他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可現在他還充滿了活力,甚至能一邊為自己做手術一邊和伊芙鬥嘴。
「這位小姐,你是他的朋友嗎?」
看向了一旁的伊芙,女孩也坐在另一邊為自己包紮着傷口,比起洛倫佐她這只是皮外傷,最重的地方也僅僅是手臂,簡單的縫合一下就好了。
聽到布斯卡洛主任的話,伊芙看向了這個倒霉的男人,不清楚他要幹嘛。
「大概是吧。」
伊芙想了了想回答道。
「小姐你這是交友不慎啊,不能這樣!」
布斯卡洛記得伊芙,在給沃爾的屍體屍檢時就是她一直在煩自己,可當時的警探怎麼和洛倫佐這個瘋子混一起了……難道說是蘇亞蘭廳的臥底?
想到這裏布斯卡洛的情緒就更崩潰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大腦止不住的思考,各自處理的屍體在腦海里瘋狂閃回,明明洛倫佐什麼都沒做,在布斯卡洛的腦海里自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就在他還在想怎麼留下遺囑時,洛倫佐突然開口了。
「布斯卡洛主任,麻煩你過來幫我縫一下這裏好嗎?」
洛倫佐露出了自己的後背,那裏他夠不到,只能讓這位醫生來了。
布斯卡洛能去嗎?他現在怕的要死,在他看來洛倫佐簡直就是個陰魂不散的惡鬼。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伊芙直接拿起了霰彈槍,看着那冷漠又帶着幾分狡黠的眼神,這個女孩已經不是什麼交友不慎了,根本就是狼狽為奸啊!
之前那個熱心於探案不放過一絲線索的警探哪裏去了,明明是幾天沒見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啊!
也不管布斯卡洛主任那飛速變化的心理活動,洛倫佐直接露出了後背給他看,那是一道很深的傷口,隨着洛倫佐秘血的平復,那超越常人的恢復力也在下降,他需要有人幫助他縫合。
「不要看它。」
布斯卡洛勉強接過了針線,他本不清楚洛倫佐所說的『不能看』是什麼,明明都是男人有什麼羞澀的,可緊接着他理解了。
是那詭異的紋身,似乎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眼中蠕動着,布斯卡洛被引起了興趣,他試着去看清它的模樣,但結果是眼睛傳來的刺痛,那仿佛活過來的獵隼,一瞬間啄瞎了他的雙眼。
「都說不要看了。」
洛倫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