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最是變化莫測,無形無質,看不見,抓不着,若不是須彌聖僧將時間和劍法結合起來,創出時間劍法,張若塵恐怕現在都還沒有入門。
「須彌聖僧前輩創出時間劍法,肯定是用心良苦,如此一來,我就可以以劍法入門,參悟時間的玄奧。」張若塵道。
一邊悟劍,一邊領會時間的奧妙,張若塵完全沉浸了進去。
「嘭。」
一聲巨響,從大門的方向傳來。
張若塵和小黑都驚了一跳,只見,一道灰色人影撞開大門,急衝到煉丹爐的旁邊。
那是一個渾身酒氣的老叟,穿着皺巴巴的灰袍,頭上戴着灰布破帽,有着凌亂的花白頭從破帽的邊緣露出來,與一個乞丐沒有區別。
「咻咻。」
老叟的雙手,撫摸着已經燒得通紅的煉丹爐,鼻子貼着丹爐壁使勁的嗅,十分陶醉的模樣:「柳新草……兩萬三千六百四十年的年份……如此一株聖藥,居然用來煉丹,真是浪費。」
張若塵站起身來,以一種警惕的目光,盯着突然闖入進來的老叟。
很顯然,老叟是聞到聖藥散出來的氣息,才會闖入進來。可是,煉丹之前,小黑已經佈置了陣法,可以阻隔藥香瀰漫出去。
老叟的鼻子得靈敏到何等程度,才能透過陣法,聞到聖藥的香味?
其次,煉丹爐都已經燒紅,溫度何等之高。老叟使用雙手撫摸,卻沒有受傷,僅此一點,已經可以看出老叟絕不是普通人物。
「以我的精神力,也只能大致判斷出,那株柳新草有兩萬三千年左右的年份。他只是聞了聞,居然就能說出柳新草的準確年份,真是不簡單。」
張若塵儘量保持平靜,向老叟走了過去。
老叟似乎根本看不見張若塵和小黑,只是雙手抱着煉丹爐,嘆息道:「一株聖藥級別的柳新草,應該用來釀造柳絮酒。用來煉製逢春丹,完全就是糟蹋。」
小黑的兩隻爪子伸了出來,冒出寒光,準備出手。
張若塵將它攔了下來。
那個酒鬼老叟雖然有些怪異,可是卻沒有要搶奪煉丹爐的意思,最好還是不要主動出手,免得惹來一尊大敵。
張若塵穿着白色道袍,顯得風度翩翩,來到老叟的身後,笑道:「前輩對釀酒和煉丹,似乎都有很深的研究,不知該如何稱呼?」
老叟鬆開了抱着煉丹爐的雙手,向身後的張若塵看了過去,道:「哪有什麼研究,只是略微懂一點點。」
頓了頓,老叟才又道:「喝的酒太多,整個人都有一些麻木,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叫什麼名字。不過,認識老夫的人,都叫老夫酒瘋子。」
「的確像是一個酒瘋子。」小黑冷冷的說道。
酒瘋子倒也沒有生氣,抓起掛在腰上的酒葫蘆,往嘴裏一倒,頃刻間,一葫蘆酒便是喝得一滴不剩。
「只恨葫蘆太小,一口就喝得乾乾淨淨。」
酒瘋子將葫蘆重新掛了回去,又從背上取下一根酒袋子,坐在煉丹爐的旁邊,繼續喝起來。
小黑向張若塵傳音:「這個酒瘋子,絕不是泛泛之輩,說不一定,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故意裝瘋賣傻,想要接近你,奪取你身上的寶物。」
「我去試一試他的底細。」
張若塵向酒瘋子走了過去,猛然加快度,化為一連串殘影,出現在酒瘋子的身旁,伸出兩根手指,去奪酒瘋子手中的酒袋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遭到酒瘋子的抵抗,輕而易舉就將酒袋子奪了過去。
酒瘋子抬起頭來,微微一愣,問道:「你要幹什麼?」
張若塵抓着酒袋子,看着酒瘋子那純粹無邪的眼神,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我明白了,你也喜歡喝酒對不對?」
酒瘋子猶如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