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叫被單方面痛毆。」
「不捅刀能死」
「不會死,但不自在。」
司笙懶洋洋回答着,打開一個文檔,點開幾篇朋友傳來的關於無人機的論文,繼續說,「你跟你爸僵持那麼久,誰過得都不舒服,就沒想做點什麼」
對面的聲音安靜了。
司笙便也沒吭聲。
兩年前,她第一次在雪地里遇見沈江遠時,沈江遠剛被沈父逼得強行退役,那天,他向外界宣告他的電競生涯就此結束。
一年前,沈江遠第一次離家出走跑她這兒來,是沈父逼着他離開遊戲策劃的崗位。
而其原因是,沈父一個朋友的兒子,沉迷於沈江遠策劃的逆神遊戲導致成績下滑,沈父和朋友一致覺得「玩遊戲不務正業」,而製作遊戲的人則是「誤人子弟」。
沈父對司笙有意見,是因為他覺得司笙跟沈江遠為「一丘之貉」。
可,究竟什麼才是「正業」呢
他們這些崗位兢兢業業、安安分分、忙碌一生的人,或許自己都沒有答案。
好半晌後,沈江遠忽然問「你是不是在安城有一家豆腐鋪」
「怎麼」
「我明天去安城玩,想蹭吃蹭喝。」
司笙笑了笑,目光從論文上移開,爽快道「行,好好玩。」
清晨,七點。
躺下兩三個小時的司笙被瑣碎的動靜吵醒,她眯着眼坐起身,腦袋昏昏沉沉的,側耳聽着客廳里聲音。
煩躁地一抓頭髮,司笙呼出口氣,然後趿着拖鞋出門。
門一開,客廳有光線打在眼睛上,她眼睛閉了閉,微微睜開,狹窄的視野里在換膠袋的身影。
停頓兩秒,司笙才想起這位長相俊氣、手腳勤快的少年是誰。
司笙問「打掃房了」
房的門敞開,門口放置着好幾個黑色膠袋,外觀像是被塞在一起的圖紙。
「嗯。」
蕭逆斜了她一眼。
倚在門邊,司笙懶懶問「你幾點起的」
「六點。」
早睡早起,習慣不錯。
在心裏點評了句,司笙鼻翼微動,聞到熟悉的香味,遂清醒了幾分,問「早餐吃泡麵」
停下手中動作,蕭逆站直身子,昏暗的光線罩在他身上,他一偏頭,兩道視線筆直地打過來,有點少年的銳利和鋒芒。
他蹙了下眉,說「你冰箱裏只有泡麵。」
翻遍整個冰箱,冷凍區只有雪糕,冷藏區全是速食,麵包之類的都已過期,唯一能拿來吃的,只有餅乾和泡麵。
連掛麵都沒有。
他不喜歡吃餅乾,尤其是早餐。
司笙恍然,點點頭,說「順便給我泡一桶。」
非常淡定地交代完,她也沒管蕭逆是否同意,就回臥室洗漱去了。
蕭逆「」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黑色膠袋,蕭逆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來打雜的
他跟她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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