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群混賬東西,害自己輸了賭局,便不禁心裏惱火,接着面色陰晴不定道:「諸位師傅,這曾文廣,倒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啊。」
李東陽和王華、謝遷面面相覷,他們心裏明白了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實乃正常之舉。
葉春秋卻是不由道:「曾文廣,陛下,這曾文廣莫非是在為楊廷和辯護嗎?」
這句話很厲害,因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朱厚照面色冷冷一抽,旋即深沉道。
「嗯?怎麼,為何春秋以為,他會為楊賊辯護?」
葉春秋哂然一笑,不禁微微搖頭道:「聽說,曾文廣和楊廷和相交莫逆,平時,他一直以楊廷和的門生自居。」
說到這裏,朱厚照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寒到了骨子裏。
原來世上,果真有這樣的人。
楊廷和固然有罪,這是一回事,可是這曾文廣,轉手就賣了自己主子,這樣的人,可有半分忠心嗎?
若是將來……
朱厚照不敢往下去想,突然拿出了奏疏,氣憤的在御案上拍了拍。
「看來,他們關係走的很近了,難怪他能知曉楊賊這麼多內幕,可是朕倒是想問一問,何以他此前就知道楊賊這麼多惡行,身為都察院僉都御史,為何不及早奏報。」
李東陽等人心裏已全部明白了,聯想到昨日葉春秋所說的賭局,這顯然是葉春秋痛打落水狗的謀劃。
只是……這些畢竟和李東陽無關。
李東陽不禁好奇,困惑地道:「陛下,不知曾文廣彈劾了什麼?」
「自己看罷,好好看看,還有這一份,這一份,還有這一份……」
朱厚照怒氣沖沖的指了指案上的奏疏,面色微擰,露出痛恨的神色。
劉瑾忙是取了奏疏,送到了李東陽面前。
李東陽不露聲色的迅速接過奏疏掃視了一眼:「是啊,老臣也覺得蹊蹺的很,這些惡行,也不是昨日才發生的,怎麼突然就都在今日彈劾了呢。」他的話說的很慢,似乎在斟酌着用詞:「尤其是曾文廣等幾個御史,他們平時和楊廷和交好,為何不曾揭發他們,現在好了,楊廷和東窗事發,卻都爭先恐後,只怕,他們有負御史之名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