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直說吧!」
「還是等首輔大人到了再一起說吧,不然還得說兩次。」韋寶笑道。
王紀只能等顧秉謙過來。
顧秉謙過來之後,先是很和藹的道歉:「讓二位大人久等了,多多包涵。」
「沒有一點時間,一盞茶功夫而已,晚輩能有幸坐在首輔大人府里等首輔大人,已經是三生有幸,上一回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剛剛考取進士,在首輔大人府里吃宴席,還不是官場中人呢。」韋寶笑眯眯的行禮:「座主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顧秉謙其實並沒有與韋寶單獨交談過,和王紀差不多,只是當初身為主考,與韋寶說過幾句話而已。
聽韋寶這麼有禮貌,而且直呼座主,神情緩和了不少,就怕兩個人是來自己這裏打官司的。
刑部撈到的銀子,其實與他這個首輔沒有多少關係,刑部是很特別的一個系統,首輔要說管的最多的,還是吏部,吏部又管着天下官員。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吏部都一定是六部之首。
吏部雖然理論上吏部只有四品以下官員的任免權,但是它卻管理着所有官員的考核。
並且,基本上所有的官員都是從四品以下起步的,沒有一上來就當四品大員的道理。
就算是科舉考試前三甲也是翰林院裏面實習的,官銜很低。
外放的話也是從七品縣令做起。
四品以上的高官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的官員都是四品以下。
對於這些人而言,吏部是直接決定自己政治生涯生死的部門,遠比禮部、工部之類八杆子打不着的部門要重要。
大明的首輔權力雖然趕不上宰相,也有權利建立自己的一套班子。
上面雖然有皇帝,但是在行政上已經是最高級別了。
對於中國而言,地方太大,人口太多,每天的事務也太多,依靠一個人的力量是處理不完。
別說絕大多數皇帝都不勤政,就算是勤政的也是不得不放權。
唯一的區別在於放出多少的權力罷了。
放手少了自己累死事情還一團糟,放手多了又不放心。
因此,中國古代皇權和相權之間的鬥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即使是朱明這樣取消了丞相的官職的,也會自然地誕生出內閣首輔這樣的准丞相來對抗皇權。
韋寶是覺得,以封建官場來說,再大的官,具體管多少事情,也是有限的,關鍵不在於官職,而在於威望。
像顧秉謙,沒啥威望,他這個首輔當的,肯定不如張居正那種權傾天下的首輔。
碰到強勢一點的六部尚書,哪一個也不用甩他。
但要是大家尊重這個首輔,那每件事都繞不開首輔,首輔要是真的能穩住官場所有人,能成為旗幟,獨立對抗司禮監,對抗皇帝,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只是大明的體制不太容許這種情況發生,除非皇帝非常信任首輔。
「韋大人你客氣了,同為朝廷官員,不必太過多禮,請坐。」顧秉謙依然很和藹。
王紀也欠身向顧秉謙見禮,遠沒有韋寶那麼阿諛奉承,甚至可以說諂媚。
「二位大人何事一起來找我啊、你們一個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主要官員,一個是刑部主官,以後要多多互相照應,遇事慢慢商量,事緩則圓,千萬不可起爭執。韋大人,你可知道,你這個進士怎麼得來的?王大人不是外人,我可以給你交個底,你金榜題名,老夫出了八分力氣,你中進士,老夫出了十足的力氣!否則,你別說上乙榜,丙榜都不見得能上!」顧秉謙先暗暗打壓兩個人,還是怕他們在自己這裏吵起來,然後開始擺功勞。
顧秉謙在自己考取進士,並且在金榜題名過程中出了大力,雖然魏忠賢沒有告訴他,但韋寶的銀子花給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