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不管對方有多慘,反正他是仇大怨深,找回場子的心思特別的強烈。
北斗七子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趙文睿的怨懟情緒,他們都被其邪魅的氣場給震懾了。
儘管之前通過分析,就知曉趙文睿多半是強大到需要他們仰望的超流輪迴者,但卻沒能想到反派氣質這般濃郁。
用仙道的說法,趙文睿此時的力量特質,根本就是無上天魔。
反社會、反人類、反生命、甚至反物質、反能量,無上天魔就是跟正向世界截然相反的另一面,是與陽正對立的陰邪,是僅僅存在,就能靠勢能,引發各類邪異災禍,令生靈塗炭的超級魔頭。
不得不說,這些描述倒也很契合舊日支配者給人類的印象。所以北斗七子的理解沒毛病。
而這樣的認知令北斗七子面面相覷,畢竟成就一位無上天魔,怕是得需要百場以上的滅世之舉打底才成。
而若是真有這麼一位輪迴者,在極致陰邪的道路上一騎絕塵,做出大成績,他們沒理由連聽聞都不曾。
主要是因為走仙道之路的,雖然有千般好,卻唯獨對心性的要求,格外苛責。
雖然念頭通達,並不等於眼中揉不得沙子,但現實中,像天魔這類存在,其行事風格,就天然跟他們對立。
因此北斗七子其實很是有幾個邪修對頭的,像修煉著名的《血神經》的,又或《萬毒心經》、《碧落九幽訣》等有成的幾位輪迴者,就很不對付。
現在竟然有個無上天魔,北斗七子可以說是本能的排斥,其中幾位無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很明顯的將排斥之意寫在了臉上。
趙文睿自然感應到了,頓時就有幾分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尷尬。
解釋?
在邪神特質明擺着的情況下,解釋恐怕是蒼白無力的。
何況在實力為尊的大背景下,他這個強者,為什麼要苦口婆心的向不及他的人解釋,尋求認同?
更別說他被白夜暴揍,又經歷求死不能的痛苦折磨,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哪來的涵養照顧眼前這些輪迴者的情緒?
於是趙文睿不乏自嘲的道:「看來這次見面很不成功啊。儘管我這是封印被破,被侵蝕轉化,但邪魔就是邪魔。單單是氣息相交,都令彼此不自在。也就不求攜手合作,共抗外敵了。」
簡單的給自己開脫了兩句後,他話頭一轉,又道:「不過,我以前是走科技種田之路的,諸位若是需要傀儡炮灰,又或全防護甲具,我可以提供。」
這時北斗七子的玉衡上前見禮:「多些前輩美意,那我等就愧領了。雖說從輪迴者的角度,我等應該放下成見,與前輩積極配合。但着實是相性太低,強行捏合在一處,反而不利於發揮。因此,我等願意以完成任務的方式獨立行事,還請前輩海涵,不吝賜教。」
趙文睿覺得這說法還算是好聽,雙方都不算難堪。便點頭道:「那麼接下來我就讓智腦代替我操持具體事務,與諸位溝通協作。」
說完也不等北斗七子回應,直接一個瞬閃走人。
趙文睿一走,北斗七子頓時有種從屎尿深坑中解脫出來的放鬆感,緊繃的神經都為之一松。
一向活潑多話的開陽以心語感嘆:「要說這位是真的強,就是跟我們的相性着實是差了些,與其在一塊兒都是一種煎熬。」
玉衡斟詞酌句的道:「我覺得,這位所言多半是真的,他對力量的控制明顯不夠圓融,氣機紊亂,這可一點都不高端。」
洞明嘁了一聲,毒舌道:「天魔除了名的狡詐,誰曉得是不是謊言誆騙,博取同情?退一萬步講,就算真如他所言,也意味着屈膝投降,光是邪魔屬性這一點,就無論如何也洗不乾淨。」
天樞蓋棺論定道:「確實,邪魔就是邪魔,再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