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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兵,泰晤士日報的資深記者。他這一次作為戰地記者跟隨着大明帝國的遠征軍一同行動。
因為平日裏喜歡爭搶新聞得罪了不少的同事,這一次幾個同行的同僚們一起排擠他,把他踢到了張誠率領的倫敦租界區第三志願兵團這麼一支偏師與雜牌部隊來。而不是主力部隊所在的位置,這讓齊兵非常鬱悶。
好在齊兵也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這幾天倒是盡職盡責的在第三團做自己的採訪工作。今天白天爆發的一場小規模的激戰,以及海軍炮擊瓦拉澤鎮的新聞讓他比較滿意。只是,資深記者的本能嗅覺讓他依舊有些意猶未盡。在為張誠和閆海洋拍照並且寫好新聞稿之後,齊兵掛着照相機在薩沃納港的碼頭上閒逛,意圖找到重磅新聞。
看着十多名水兵嬉笑着走過碼頭,齊兵搖了搖頭。相比於大明海軍,弱小到不值一提的薩丁尼亞海軍根本就無法對大明海軍造成任何威脅。
借着皎潔的月光和碼頭上強光燈的幫助,齊兵舉起相機為遠處那首萬噸級重巡洋艦拍了一張夜幕下的全景照。因為停靠的是民用碼頭,鹽城號碩大的身軀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顯眼。雖然閆海洋已經下令進行燈火管制,但是很明顯在這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連綿不絕的海浪不斷的拍擊着碼頭,帶起陣陣『唰唰』之聲。寒冷的,帶着腥臭味道的海風吹過,讓擺弄着相機的齊兵突然間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明月,齊兵抹了把鼻子鬱悶的嘀咕「該死的冬天。」
遠處安靜停靠在碼頭旁邊的鹽城號上,輪崗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倚靠在船舷上抽着煙,談天說地。艦上的氣氛非常安寧,甚至讓人看不出這是在戰時。
「情況怎麼樣?」軍裝筆挺的閆海洋走進艦橋,出聲詢問。
原本悠閒喝着咖啡的大副頓時站了起來,笑着行禮說道「一切正常。」
「嗯。」打量了一番艦橋之後,閆海洋輕聲囑咐道「多注意觀察,晚班就交給你了。」
「艦長,你就放心的去睡覺吧。我保證你明天睡醒的時候把鹽城號完完全全的交給你。」大副笑呵呵的說道。
「好。」閆海洋動了動嘴角,笑着抬手拍着大副的肩膀「那我可就......」
閆海洋的話未說完,艦上刺耳的警報聲就悽厲響起!
「魚雷!!!」
鹽城號瞭望哨上值班的水兵聲竭力嘶的悽厲嚎叫着!
在鹽城號左舷靠海方向大約二百多米之外的海面上,兩道明顯的白色高速水痕氣泡正在以每秒超過二十米的速度向着鹽城號碩大的身軀疾馳而來!
每秒二十米以上,二百多米的距離。留給鹽城號的時間甚至都不夠給鍋爐艙下達生火命令的!
「這次完了。」撲到艦橋左舷的閆海洋雙目失神的喃喃自語。
就算是在敵軍魚雷剛剛發射的時候就能夠發現,停靠在碼頭上的鹽城號也不可能有躲閃的機會。更何況是此刻明顯到了末端的時候才被發現。
萬餘噸的戰艦處於停靠狀態,在至多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裏面,誰能讓它動起來?這是戰艦,又不是摩托車。
當親眼確認是魚雷來襲之後,面色慘白的閆海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轟!轟!」
接連兩聲巨響震醒了整座薩沃納港!
「怎麼回事?!」還在研究地圖的張誠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向火光沖天的碼頭方向厲聲喝問。
「不清楚!」匆匆忙忙披着軍服出來的張濤一臉慌亂的喊道「不過聲音是從碼頭方向傳來的!」
「好像是民用碼頭那邊,好像是鹽城號着火了!」同樣跑出來的杜風一臉驚訝的看向遠處的碼頭,那裏已經燃起了沖天的火光!杜風疑惑出聲「難道是鹽城號的鍋爐炸了?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