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看着狗子,眼神很是慈愛:「我們的大功臣來了。」
姜博美甩了個高傲的眼神,驕傲,驕傲突破天際。
姜九笙看着博美,又心疼又擔心,問莫冰:「可以出院嗎?」
莫冰沒抱過狗,姿勢很僵硬:「醫院同意了,說它剃了毛後鬧絕食呢,帶它出來溜溜,換換心情也好,我送過來給你看一下,下午就送回醫院。」
「給我抱。」
博美不等莫冰撒手,就往姜九笙身上撲,一頭扎過去,蹭蹭:「嗷~」
姜九笙被它蹭得心都化了。
這時,小喬推門進來,提了個保溫桶,才剛進病房,姜九笙懷裏的小傢伙立馬抬起頭,抓了一把頭上的伊麗莎白圈,叫:「汪!」
「汪汪!」
「汪汪汪!」
姜博美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衝着小喬就是一頓嚎。
「這是怎麼了?」莫冰好笑地順了順博美的毛,「你沖小喬叫個什麼勁兒?」
姜博美扯着嗓子:「汪汪!」
小喬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怯怯地說:「你再吼我,我不給你燉肉吃了。」
姜博美:「汪!」
「汪汪!」
「汪汪汪!」
「……」
晚上,姜九笙接到了一個電話,很奇怪,接通了對方卻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掛斷。
時瑾在一旁,等她掛了電話,他才說:「以後陌生的號碼不用接。」不是管着她,他解釋,「萬一是壞人呢?」
姜九笙點頭:「時瑾。」
「嗯?」
她欲言又止。
她不說話,時瑾很緊張她:「怎麼了?」
姜九笙想了想,拉着時瑾坐在病床上,她說:「我聽醫院的人說,張榮海被轉送去了精神病院,這件事,」她頓了許久,還是問了時瑾,「和你有關嗎?」
時瑾眼神驀然凝住,他沉默了很久,點了頭:「有。」
姜九笙看着他,突然一言不發。
她猜到了,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不是宇文和謝盪,就是時瑾,何況,張榮海是送來醫院之後才精神失常的。
她也知道時瑾的性子,絕不會有仇不報,只是未曾想過,手段會如此劍走偏鋒。
她久久都不應聲,時瑾有些慌張失措,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地攥在手裏:「笙笙,你生氣的話可以訓我罵我,別不說話。」
她開口了:「有沒有留下證據?」
時瑾錯愕了一下,才搖頭。
姜九笙又默了很短的時間,皺着眉頭思忖後才神色嚴肅地說:「你再去確認一下,一定不能讓別人查到漏洞。」
他說好,不知道她是否生氣了。
確認好這件事不會再威脅到時瑾之後,姜九笙才解釋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贊同你的做法。」
時瑾看着她,眼裏幻影浮動。
「我知道,就算是情侶,也沒有權利干涉你的處事方法。」她儘量表達清楚,不敢太尖銳,語氣顯得小心,「我只是不希望你太過極端,風險太大。」
歸根結底,她還是擔心他,怕事情敗露。
時瑾垂下眼睫,沉吟了很久,抬起眸,目光灼灼:「如果我就是這麼極端的人呢?」
姜九笙驀然怔住。
時瑾視線不偏不倚,直直看着她眼底深處:「笙笙,如果我並不是你所以為的那種人,你會怎麼辦?」
似乎是。
他確實並非她一開始以為的那樣溫潤如玉,雖紳士,救人無數,不與人為惡,卻也有時極端,有時偏執,甚至有時暴戾狠辣,比如張榮海這件事,他甚至連法律與醫德都可以違背。
明明矛盾的兩面,卻又結合得恰到好處。
姜九笙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