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站起來,習慣性的想要掏煙,看到一旁的小女孩後,又停了下來。
「房子翻修完了,我過來付尾款的。」
「裝修完了嗎,你已經檢查好了嗎。」師姐一邊說着,一邊將小女孩拉到一邊,輕聲安撫。
「差不多吧,可能還有些細節,有問題的話我再找你。」何遠說着,掏出了手機,「掃這個二維碼沒事吧?」
何遠指了指桌上,上面貼了兩張付款的二維碼。
「沒事。」師姐頭也不抬的說道。
正當何遠轉賬的時候,一個阿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見店裏一片凌亂,阿姨氣道:「那個混蛋又過來要錢了?」
師姐倒是面色平靜,往何遠方向看了一眼,那阿姨反應過來,將師姐拉到一邊,小聲道:「我就跟你說了,這種人渣,一旦纏上了就甩不掉。現在好了,他是賴上我們家了啊。」
阿姨痛心疾首。
師姐和她小聲聊了幾句,就聽阿姨點頭,轉身對小女孩道:「來,囦囦,過來,跟婆婆回家去玩。」
小女孩抽泣着,被她婆婆接着手,出了店門。
等阿姨離開,何遠才拿着手機,朝師姐晃了晃:「已經轉過去了,你檢查一下。」
師姐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對何遠道:「我看到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對何遠道:「這次讓你看見笑話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何遠平靜道。
他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看了眼師姐,又抽出一支給她。
給師姐點上煙後,她抽了一口,吐出煙氣。煙霧朦朧下的她,看起來有些性感。
「小遠,今天有時間嗎,陪我去喝酒。」師姐幽幽道。
何遠「嗯」了一聲。
何遠坐着師姐的車,到了酒吧一條街。
這附近本來是有名的好吃街,也就是小吃一條街。
何遠小的時候,誰家要是請宵夜,基本上都會到這裏來。
不過因為晚上太熱鬧,再加上油煙味過重,小棚子佔道經營,影響市容市貌,於是在周圍居民的投訴下,這條街最終被拆除了。
這裏是老一輩人的回憶。
好吃街被拆除後,附近的房子也跟着被拆遷。
新建的街道,還是準備做服務行業,於是建了很多酒吧。
不過作為市里關注的項目,這裏顯然不能做什麼聲色場所,於是新開的酒吧,基本上都是清吧。
做了兩年,酒吧沒有做起來,再加上muse等品牌的入駐,於是這條街的人氣漸漸消失。
許多商販重新做起了餐飲行業,幾年下來,倒是做的有聲有色。
何遠點了一個乾鍋,又點了幾個小菜。遞單子的時候,師姐叫住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
服務員看向何遠,何遠揮了揮手:「來一箱吧,要冰的。對了,先上一下涼菜。」
酒很快上了。
服務員詢問要不要開酒,師姐揮了揮手。
等服務員離開後,師姐挑了一瓶酒,拿了一根筷子,一頭卡主瓶蓋,一頭搭在左手大拇指上,右手猛地筷子上一拍。
「啪」的一聲,啤酒瓶開了。
師姐若無其事的拿起第二瓶,用同樣的方式開了酒。
然後師姐挑了兩個酒杯,將杯子滿上,端起其中一杯一口飲盡。
何遠看了下師姐的手指,白白嫩嫩的,上面只有一道紅痕。
師姐連干三杯,何遠將涼菜往前推了推,道:「吃點菜吧。」
「想笑就笑吧。」師姐道。
何遠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放進碗裏。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攤上這麼一個男人。」師姐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