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不要出面?甚至不要問什麼事情?
等會兒去見他的時候自己應該是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還是擺出一副友好的好像扮豬吃老虎之後的表情?或者說直接展現出一幅飛揚跋扈的表情?哪種情緒看起來更適合現在的這種場景呢?
一邊思考,愛麗兒一邊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疼。
她搖了搖頭,默默地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而在進入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從廚房內拿出一盤麵包加牛奶的達克。
達克在看到愛麗兒之後,微微一怔,同時也顯現出些許尷尬的情緒。
看到達克現在這樣的情緒表達之後,愛麗兒立刻有了一種十分「理解」的感覺,更是飽含深情地衝着他點了點頭。
要知道,達克可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親自上演了一場悲壯的父子反目的戲碼,並且還是以他自己可能身死,最後以一名狂戰士的身份壯烈地倒在許多人的圍攻之下的悲壯戲碼啊!
白天決絕的時候,達克的情緒有多飽滿,多不舍,多決絕,多痛苦……那麼現在他的情緒就可想而知會有多尷尬,多麼的可笑。
如果早知道雙方戰鬥實力方面相差那麼大的話,他還顯示出這樣的情緒完全就像是在故意作秀似的。可因為情緒太過逼真,而結果太過顛覆性,所以這樣的「作秀」讓人事後想起來,反而會覺得更加的噁心。
是的,就是噁心,即便是愛麗兒現在反過來想想,也覺得自己和達克的行為真的十分噁心,白天的情緒完全就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然後故意示弱最後扮豬吃老虎似的。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會長,那個……你現在……要上來嗎?」
達克捧着手中的餐盤,問了一句。
愛麗兒想了想後,終究還是咬了咬牙,點點頭,跟着達克一起上了樓,進入達克的房間之中。
一推開門,就看到瑪歌站在旁邊十分鄙夷地看着房間的角落,同樣站在這裏的還有可可以及四周四名亡靈士兵。
在看到愛麗兒和達克進來之後,瑪歌再次衝着那張床上哼了一聲,看她嘴角的感覺實在是有一種想要笑,但卻強忍着不笑出來的感覺。
愛麗兒皺了皺眉頭,衝着瑪歌使了個眼色。瑪歌聳聳肩,會意,這才走出了房間。
房間角落的一張床鋪上,身受重傷的帕拉丁現在正躺在床上,他的腦袋上,胳膊上,胸口上,可以說是全身上下都綁滿了各種各樣的繃帶。看了就知道,瑪歌給他施加的治療十分有限,僅僅只是保持不會死的程度。
「父親大人……」
達克在床邊跪下,將手中的餐盤向着床頭柜上放去。
可這個時候,另外一隻手卻是伸了過來,直接就抓住達克遞上前的餐盤,想要奪下來。
那是甜酒酪。
現在的甜酒酪全身上下都被一種看不見的「重量」魔法束縛,所以舉手投足之間都會耗費大量的力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努力地想要從達克的手中搶下餐盤。
此時的甜酒酪面容憔悴,牙關緊咬,就像是拿着這麼一個小小的餐盤都已經耗費了她無數的力氣似的。見她如此堅決地想要搶奪,達克心中一時間有些不忍,只能鬆開手,讓她搶去了。
「你……你這個叛徒!不僅背叛皇室……還攻擊自己的父親!你……還算是人嗎?!你……不配當一個人!」
甜酒酪一邊呼喊,一邊將餐盤遞向床上。
只是她身上的束縛實在是太過沉重,她的腳步一軟,甚至整個人都在床鋪旁邊跪了下來,讓她十分「惱火」的是,她卻是和旁邊的達克肩並肩地跪在了一起。
「光中光男爵!請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甜酒酪伸出手,幾乎是豁出吃奶的力氣從餐盤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