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打磨。
但現在擺在杜桑德面前的問題更加嚴峻——他得先阻止杜尚胡來。
「父親。」在燈火通明的花廳外,站了一會,杜桑德平靜的穿過了家中的僕人們,並且直接通過了杜尚的護衛。隨後,他直接坐在了花廳里的餐桌旁。抬頭看着默默吃飯的杜尚,杜桑德嘆了口氣說道,「我有些話想跟您談談。」
杜尚對兒子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他仍然低頭吃着面前的食物,進食的速度甚至也沒有任何變化。
「我知道,
您對母親的事情仍然無法釋懷……」杜桑德仍然在試圖用比較溫和的方式說服杜尚,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有話就直接說——別讓我從你嘴裏聽到安德羅妮的名字。」
杜桑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說話,卻看到花廳的門被推開了。
拉法耶特侯爵夫人穿着一身非常隆重的晚禮服裙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在看到杜桑德的瞬間,就僵在了她的臉上。
杜桑德看了一眼拉法耶特侯爵夫人,隨後直截了當的說道,「今天不是一個合適的日子,請您下次再來。」
杜尚放下了手裏的刀叉,正準備說話,侯爵夫人卻笑了起來。
她款款走到桌子旁,輕輕拉開座椅正要入座,卻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灑了一身。
杜桑德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看向拉法耶特侯爵夫人的眼神冰冷刺骨,雖然臉上仍然掛着笑容,但眼裏可是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
「滾。」杜桑德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侯爵生前對我有些照顧,要不然這杯水就會變成硫酸了——現在,給我滾出去。」
杜尚並沒有阻止杜桑德的舉動,事實上,這個女人也讓他煩得不行。但看在是拉法耶特的遺孀的份上,杜尚始終沒有做出什麼太激烈的驅趕。
他放下手裏的餐刀,看着杜桑德說道,「說吧,你要談什麼?」
純銀製成的餐刀稍微有些扭曲。
「死掉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杜桑德嘆了口氣說道,「大屠殺中的死亡人數至少有一千四百萬人,沒有必要讓這個數字再增加。」
「他們需要為此付出代價,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們,復仇也不能停止。」杜尚瓮聲瓮氣的說道,「復仇是團結所有人的最快方法。」
「這是母親的理論。」杜桑德輕輕敲了敲桌子強調道,「但復仇結束之後呢?等你殺完了紐薩爾上的最後一個礦業聯合體工作人員之後,你要用什麼來團結這顆星球上的兩億多人?」
杜尚重新拿起了餐刀,「說完了就滾蛋吧,我看着你就沒胃口。」
「這種沒道理的屠殺必須停下。」杜桑德強硬道,「從現在開始,紐薩爾上每一個公民的處決都必須通過法院的公平審判,確定有罪後才能被處決——不能僅憑『他是礦業聯合體員工』這麼不講道理的藉口就殺人。」
杜尚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把手裏已經捏彎了的餐刀直接扔在了地上,「每一個給礦業聯合體賣過命的人都得死!」
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壯漢突然發飆,這個場景是非常嚇人的。尤其是看到這位暴怒的壯漢直接掀翻了桌子之後,杜桑德頓時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約翰森!」掀翻了桌子之後,杜尚衝着花廳外發出了一聲怒吼。一名身穿海軍少尉制服的年輕人衝進了花廳,然後對着杜尚猛地一磕腳後跟高喊道,「執政官閣下,等待您的命令!」
「通知下去,所有已經關押了的礦業聯合體的囚犯,在兩天內全部處決!」杜尚怒吼道,「任何人不得阻擋處決,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長官!兩天內處決所有關押起來的礦業聯合體囚犯,任何人不得阻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