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後台人行通道走廊,走來一於身着黑色制服的人。暴發戶貴族亞當臉色漸變,「是賽區委員會,他們是暹羅的人發現本傑明了?」
到來身着黑色制服的賽區委員會是這裏絕對的統治者,只看可以隨意大咧咧出沒各個戰隊的後台就知道,他們對這裏擁有着監督管理權。
就連深知李晴冬身份客客氣氣的伊斯蘭,面對着這眾人也只能客客氣氣,他不過是賽場的管理員,而對方可是賽區委員會。這幫人不光握有抽成的權利,更是有每一個戰隊的生殺大權。三級方程式的每一個賽區,都是這樣外包出去,掌握在一些貴族的勢力手上。
這眾人目無旁人的沖入火烈鳥戰隊後台,直接沖狄更斯道,「你怎麼在這裏?暹羅親點你去試招趕快一點」
賽區委員會的人,卻對一名很有名氣的機師頤指氣使,這大概也是奇葩。而更讓人刺耳的,便是那句「試招」。
本傑明險些勃然大怒。卻被狄更斯反握住他的手制止。
狄更斯雙目騰起的火焰漸漸消匿,這片賽區是暹羅負責,而他何嘗不是接到了狼勃拉姆的「授意」對他狄更斯「另有照顧」,就是要打壓他,把他所有的脾氣都搓揉,要看他是真的縮頭烏龜?還是藏匿甚深有朝一日準備為那些死去隊友報仇的忠犬?一旦露出點類似苗頭,很難想像他的下場是什麼。
而將一名曾經的六級機師當做陪練「試招」,這大概是負責這個賽區的督頭暹羅最樂此不疲的項目,一次次將狄更斯的機甲在萬人狂呼中摞倒,在他機體撐地時狂砸頭顱,直至倒地不起。這種衝擊性的場面光是門票的費用就可以收得盆缽滿盂。這才是三級方程式的看點。
對着一個不敢還手各種配合的沙包鍛煉手感,同時還可以⊥自己腰包鼓囊,有誰可以這樣一有空就拾掇曾經的一級方程式機師?這對暹羅而言簡直是雪狼家族分配的美差。
一條喪家之犬,註定只能一輩子做狗。
「我去宰了這傢伙」看着這種黑制服的人陰陽怪氣的交代又半點搭理都欠奉的離開,本傑明一怒欲上機甲。
「宰了他,又能怎麼樣?只能提早讓他知道你帶着報仇的心回來了,有所準備上方程式打垮他們雪狼家族?你知道你已經進不了機甲方程式了,雪狼家族的面前,沒有一個戰隊會邀請你加入」
本傑明寒心道,「你不能去」
「讓我去吧。」狄更斯平靜道,「我們只能接受現實,當你什麼都不能改變的時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這幾年都忍過來了,說句丟人的話,我習慣了。」
本傑明的手垂了下去,鬆開了他的衣領。
兩個男人,二十五年後的今天,再度相遇,但卻仍然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本傑明知道這一點,他也很清楚狄更斯所說的一切,只是狄更斯接受了這樣的現實,而他無法接受。所以他在河畔星修車鋪,原本會以為在機油和抹布間度過這一生,只是命運起伏,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再度跟着李晴冬來到星區方程式的賽場。重新接觸到當年的傷痕。
狄更斯整了整亂領,以試圖表現出在本傑明面前的尊嚴,輕鞠了一躬,然後準備反身,走向那頭的賽場。
火烈鳥戰隊的人都朝他投以一個敬佩的神色。聽到了這個風評不佳男人的過往,才對他們存有一種敬佩。
這不是被生活打敗的失敗者,只是兩個背負了很沉重包袱的男人。
他們值得尊敬。
甚至就連剛才戰勝了他的趙松子,此時也滿臉羞愧。
而類似火烈鳥這些三級方程式的戰隊,在這裏,仍然只屬於弱者。
在這個浩淼的星空下,他們本就只屬於微末的存在。亞當是暴發戶貴族,上層社會根本沒話語權。趙松子家族不過三流,還處於不斷攀爬的階段,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