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期待什麼,秦風晚?期待我告訴你,是因為你還需要他們,所以我忍痛留下了他們?秦風晚,我對你沒你想的那麼情深。」
「不是就好。」信陽公主略略鬆了一口氣。
宣平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眯了眯眼,忽然傾過身子,一手撐在她身側,仿佛是將她壁咚在了車壁上:「秦風晚,你看起來很失望?」
信陽公主撇過臉,道:「我沒有。」
宣平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帶着三分涼薄與譏誚:「失望也晚了,當初是你拒絕本侯的,如今就算你放下身段來求本侯,本侯也不會再對你動心了。」
他說罷,冷冷地坐回了原先的位子上。
「那,你曾經對我動過心嗎?」信陽公主問。
宣平侯笑容一僵。
「沒有。」他說。
「沒有最好。」信陽公主說道,「不要喜歡我,我……不會喜歡你的。」
宣平侯神色一冷:「秦風晚,老子就這麼差勁?」
信陽公主垂下眸子,寬袖下的手緊緊地捏住帕子:「不是你的問題,是我。」
我無法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
宣平侯一臉冰冷地下了馬車。
一直到他走遠,玉瑾才坐上馬車。
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裏與一個男人獨處對信陽公主來說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哪怕這個人是她成親多年的丈夫。
她面上掩飾得極好,然而她手中的帕子卻早已被她戳破了幾個洞來。
「公主,你沒事吧?」玉瑾關切地問。
信陽公主的臉上塗抹了厚厚的脂粉,遮住了她蒼白的臉色,不然她早就露餡了。
「我沒事。」她深吸一口氣說。
她嘴上說着沒事,身子卻開始輕輕顫抖。
玉瑾一直都知道,公主有一個無法言說的毛病––––她無法與男人正常接觸,尤其是在十分逼仄的空間裏,她最嚴重時能夠窒息。
之所以之前沒人發現,主要是因為她是公主,她身份尊貴,她不許人靠近,旁人便無法靠近。
再者,她也很善於偽裝,若不是玉瑾親眼撞見她在馬車裏暈過去,只怕也不會知道她的這個秘密。
這些年來,除了小侯爺,便只有龍一被允許近待在她身邊,就連其餘四個龍影衛都不得擅自近她的身。
其實這麼多過去,公主的情況已經改善了許多,上一次與宣平侯在一輛馬車裏就沒出現任何不適。
這一次……
難道宣平侯對公主動手動腳了?
碧水胡同,姚氏喜得貴子的好消息很快在胡同里傳開了,大家紛紛上門道賀,顧琰與小淨空一人拎着一籃子紅雞蛋,挨家挨戶去發。
顧侯爺一宿沒睡,然後又看了一上午兒子,這會兒也累到不行,直接趴在姚氏的身邊睡着了。
姚氏給孩子餵了點奶,也抵制不住身體的虛弱睡了過去。
到底不似年輕那會兒有精力了。
顧瑾瑜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碧水胡同的。
昨晚她被顧嬌丟出去,再也沒能進院子,她於是先回了侯府。
她一大早聽到黃忠遞來的消息,姚氏給她生了個弟弟,她親自煲了湯給姚氏補身子。
她拎着補湯入內。
「娘,我來看你了。」
房嬤嬤正在給小傢伙洗澡,聞言她抬起頭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夫人歇下了。」
「啊。」顧瑾瑜忙捂住嘴,一臉愧疚。
姚氏的床前拉了屏風,顧瑾瑜將頭伸到屏風後望了望,姚氏睡得很安穩,顧侯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床沿上,也呼嚕呼嚕地睡着了。
她忙收回視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