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體會這感覺？只是，那丫鬟……」

    么姑頓了一下，「丫鬟就賞給你們，督主的意思，只有那個沐家的丫頭歸我管！」

    太監雖然身子不全，可終究也是從男人過來的，偶爾亦是有需要的。既然白送這麼個小東西，自然是不會放過，留條命罷了，其他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一個黃花、大閨女，到了這幫人手裏，結果可想而知。

    「是是是！」底下人點點頭，「那現在……」

    么姑起身，隨手將瓜子丟回碟子裏，慢慢悠悠的朝着邊上的刑架走去。

    盆子裏，滿目殷紅，浸泡着一樣白色的東西。

    「姑娘！」么姑皮笑肉不笑，「以後放聰明點，聽到東廠二字都得繞道走，吃夠了苦頭就該長點腦子，否則今日之事，只是開始！」

    沐檸只睜眼瞧着自己裙子上的血，哪裏還能說得出話。

    「閹人也是人，若不是逼不得已，誰想挨這一刀？」么姑退後兩步，極是嫌棄瞧一眼盆子裏的東西，「現如今你也是個閹人了，以後嘴巴放乾淨點。」

    進了東廠，還一口一個閹人，不閹了她……都對不起這般狂言。

    「把她解下來！」么姑手一揮。

    底下人手腳麻利的把沐檸解下來，失去了繩索的綁縛，她便如同一灘爛泥，倒伏在血泊之中，無力掙扎。

    么姑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姑娘，聽我老婆子一句勸，以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以為雍王給你一塊令牌，你就能在東廠橫行無忌？你別忘了，這是殷都，天子腳下可不是雍王說了算。他送進來，本就不懷好意，你如今賠上了下半輩子，要恨就去恨他！」

    「拿擔架來，把她抬走！」么姑雙手環胸，「順帶着，把那玩意也給她捎回去，到底也是囫圇個的寶貝，沒得來日下了閻王殿，還缺了一筆，不好投胎輪迴。」

    底下人行禮，「是！」

    「我……」沐檸張了張嘴，髮絲黏着血，糊在她臉上，那張臉煞白煞白。

    么姑伸手，接過底下人遞來的令牌，蹲身塞回沐檸的手裏，「令牌還給你，記得還給雍王殿下，免得殿下一直擔心。你們把她抬上馬車送回去，免得大街上被人像猴一樣瞧着，丟了沈指揮使的顏面。」

    「是！」底下人當即把擔架抬起。

    么姑頓了頓，「哦，還有那個丫鬟，沒死也一道抬回去，錦衣衛的人……留在這兒不合適，太膈應。」

    「是！」

    不多時，書香也被抬了出來，衣不蔽體，滿是皆是瘀青紅腫痕跡，已然昏迷不醒。

    待人被抬出去，么姑唇角的笑意漸漸散去，嗓音低冷的下令，「這件事不必告知蘇千戶，免她煩憂，都記住了嗎？」

    「是！」眾人異口同聲。

    走出東廠大牢，么姑定了定心神，這兩個蠢貨跑到東廠這麼一鬧，也不知督主會不會對蘇幕起疑心？聽奈風說，督主準備……去死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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