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今後若來學習,便是在這府中好了。」
白淵淡淡道:「無妨,都可,我若心底平靜,外面便是五濁惡世,也不得傷我分毫,府邸也罷,監獄也罷,哪兒都一樣。」
「哈!!!」
「噗!!!」
身形玲瓏的少女一個忍不住,狂笑起來。
但她似乎笑過頭了,所以竟是放了個屁,當屁放出的時候只覺不對,本能地夾緊了臀部,於是這一聲屁反倒是變得尖銳而細長,好像是有人在吹着長笛,宛轉悠揚,延綿數秒。
大廳里安靜極了。
身形玲瓏的少女雙頰通紅,如要燒起來了,低頭連連道:「抱歉抱歉」
白淵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周圍的人一眼。
似乎
長生府里似乎氛圍很是輕鬆,並沒有森嚴的等級,反倒像是個溫馨的大家庭。
諸葛先生道:「玲兒,不得無禮!」
名為玲兒的少女急忙紅着臉對白淵道歉:「六殿下,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哈哈」
諸葛先生臉都白了。
白淵淡淡道:「無妨,不過紅粉骷髏罷了,發出什麼動靜,與我何干?」
玲兒雙頰猛地脹起然後深吸一口氣,把笑給憋了回去,結果似乎沒憋住,小嘴兒一撅,發出一聲:「唾!!哈哈哈」
一口口水向着白淵噴去,直接噴在白淵臉上。
全場鴉雀無聲。
白淵:
神奇。
太神奇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吐口水。
玲兒又是一愣,臉上的紅都燒到脖頸子了,她急忙從懷裏掏出絲巾遞給白淵,連連真誠地道歉,「六殿下,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你說話就是想笑,對不起對不起。」
白淵沒接絲巾,只是自己擦了擦臉頰,然後雲淡風輕、不怒不慍地搖了搖頭。
之後,諸葛先生把長生府的人對他介紹了下。
府中的人很少,少的出奇,少的連一個侍衛一個侍女都沒有。
常駐者只有八個。
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的三名弟子:無相,無情,無念。
面癱男子就是無念,殘疾輪椅少女則是無情,無相在出任務沒在府中。
另外四人,則是府中的幹事,也是龜家的精英,四人既承擔着守衛、辦事的職責,也承擔着煮飯燒菜的職責。
放屁吐口水的少女名為玲兒,喜歡跟着她說話的黑大個兒名叫大黑,另一個領白淵入內的壯漢叫大牛,最後那個散發着藥味兒的少女叫阿珍。
夜幕降臨。
長生府,迷宮般的木架在天窗的月光里投落影子。
木架上整整齊齊地堆放着一卷又一卷的卷宗,這些卷宗幾乎都是還未徹底破開的懸案。
當然,對外,這些懸案是早已被了結的。
可是正氣閣卻默默地在進行着後續地追蹤,並把後續的線索整理成卷宗存放在此處,由此可見,這書架何其重要。
咔咔咔
一聲聲傀儡齒輪的聲音於深夜響着,書架也隨之而動,如遊動的厚重大蟒向北而去。
北邊,
無情正坐在被傀儡舉高的輪椅上,閱讀卷宗。
忽地,她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無情放下卷宗,轉身,恭敬地喊了聲,「老師」
門外的正是諸葛先生。
他問:「無情啊,今天你看了小師弟,感覺怎麼樣?」
無情道:「面上平靜,滿口佛門禪法,心底卻在暗暗發笑」
「哦?你看到他心底在笑?」
「是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