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他有可能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亡靈,而且是個連自己怎麼產生都不知道的亡靈。
雖然以亡靈來說,疫病之類對他是沒有什麼效果了,但相應會出現更多的麻煩。
從他醒來到現在最多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如果按照正常的屍體來看,沒有任何措施的他現在就應該出現那種硬化的現象了,然後在最多12個小時之後完全進入硬化狀態,之後就開始軟化。
但現在許一衣卻發現自己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趨勢,而且按照一具屍體來說,各個部位都可以正常運轉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考慮到胸口中鑲嵌的那枚金幣……
【也許就是它的緣故?】
許一衣思索道,不過這些只是猜測,最好還是找個地方好好檢查一下為妙。
想到這裏,許一衣就抬頭向着韋爾說道:「韋爾,你準備領着我去哪裏?還需要多長時間?」
韋爾一聽,眨了眨碧綠色的雙眼,說道:「……不是你一直在領路嗎?」
「……哈?」
「……我們……現在究竟在哪裏?」名為韋恩的中年騎士坐在熊熊的營火旁擦拭着自己的愛劍,低沉地道。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團長大人?」一位年輕的騎士放下水杯,平靜地問道。
「洛林平原實在太過寬廣了!雖然我們得到消息後,不眠不休的趕到這裏,可是想要在整整三萬平方公里上找到一個不知名的村子,這個難度實在是太大了!」韋恩團長低沉而篤定地道,現在這種時候在親信面前,已經無需隱瞞自己真實的看法了。
「這一切都怪洛林伯爵!」年輕騎士眼中閃着憤怒的光彩,扭頭看着漆黑的森林。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國王陛下不喜歡大王子,在王后殿下生下二王子後更是變本加厲,直接就把病種的大王子扔到了洛林平原讓自生自滅,整整三年沒有提起一句……現在知道有人要對大王子不利,結果卻派我們幾個人來,而且洛林伯爵還不知道大王子的具體地址?!」另一個年輕的騎士大聲說道。
眾人沉默了。
韋恩團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個年輕的下屬,勸說道:「這些也就在我們面前說說,到了外面最好還是爛在心裏……王室的事哪次不是血雨腥風,我們最好不要參合,這次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要理會。」
眾人沉默的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一直沉默的年輕騎士說道:「團長,你能給我們說說大王子的事嗎?王都里傳言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我真的很好奇。」
韋恩直了直背,看到眾人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心裏覺得讓他們放鬆下也好,不然精神一直緊繃會出問題的。
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回憶道:「說起大王子,就不得不說一個很有名的故事,你們知道國王陛下的兄弟哈里森大公嗎?」
「這個我知道。」最開始說話的騎士說道,「聽說王室一直是一脈單傳,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上一任國王生下了兩位王子,其中一位就是現在的國王陛下,而另一位就是哈里森大公。」
「沒錯,當時兩位王子爭奪王位,那真是席捲了整個王國,鬧到最後兩人居然是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輸誰,眼看繼續下去就要開啟戰爭了。
這時病重的老國王忽然清醒了過來,說道如果誰能最先為王室誕下一個血脈,誰就是下一任國王。
說來也是奇怪,已經近三十歲的兩位王子誰也沒有子嗣,考慮到哪怕他們繼承了王位,也需要一個繼承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