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非是怕她們這樣的身份,去了不但不能勸,反而開口就要壞事兒。王妃定然想:你是什麼身份?也配來規勸我?這樣一來,反而讓她們難堪。」
金鳳舉站在門邊,想了想點頭道:「到底還是你心思細,正是這樣說的。罷了,我便不去找秋寧說了,先自己去一趟。」說完徑自出門,這裏江婉瑩幽怨的看着他背影,吶吶自語道:「便是不去找你那秋寧勸姐姐,還不是要往那裏去?真不知那傅秋寧在你身上究竟施了什麼法術,怎麼就換你對她這樣的死心塌地?」
夕陽西下,晚風軒中卻正是熱鬧的時候兒。只因為玉娘的嫁衣剛剛送了來,所以下人們都聚在這裏,看小侯爺送的嫁衣,這不單單是嫁衣本身就耀眼華麗,關鍵是這份臉面。一個奴才能得到小侯爺親自送的嫁衣,那是多榮耀的事情?
傅秋寧和雨階此時正看着那鳳冠讚嘆,以玉娘的身份來說,這鳳冠甚至是稍微有些逾矩了的,上面只是拇指大的明珠便綴了一百零八顆。這鳳冠給公侯小姐出嫁時用都夠資格了。
玉娘此時又是欣喜又是惶恐,在傅秋寧身邊道:「爺怎麼送了這樣貴重的鳳冠霞帔?這……這我一個奴婢,如何當得?」
傅秋寧笑道:「怎麼當不得?爺是個最有算計的人,斷不會因為你是我晚風軒的人就出手這樣大方。他這是感念你當日進府後,護着鋒兒和嬌兒的功勞呢,想來以鋒兒和嬌兒當日的境地,若不是你,怕還不等來到我這兒,就死了好幾回。若沒有這份功勞,休想爺送你這樣貴重的嫁衣鳳冠。」
雨階笑道:「既這麼說,奴婢也算是這晚風軒中的元老了,雖然沒有玉娘那般的功勞,然而也是忠心耿耿陪着奶奶和少爺小姐過了六年的,從沒抱怨過辛苦。等奴婢出嫁的時候,不知道爺是不是也能送一份這樣貴重的嫁衣?奴婢也不貪心,不敢求和玉娘姐姐的一般多,這鳳冠上的明珠,若有四五十顆就知足了。一旦將來生活艱難,拆下來一顆,就能當十幾二十兩銀子呢。」
一番話說得傅秋寧和玉娘等人都笑起來,紛紛打趣雨階,雨階也不服氣,就和剪楓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分辯着,正說得熱鬧,忽聽門外守着的小丫鬟冰凌道:「奶奶,爺過來了。」
一聽說金鳳舉過來,婆子媳婦們都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屋中只剩下傅秋寧和玉娘雨階以及剪楓。見金鳳舉進來,就忙行了禮。傅秋寧笑道:」爺來的正好,恰巧下午裁縫們送來了給玉娘做的鳳冠霞帔,剛剛我們還說,爺這份禮太重了。您快過來看看,做的很用心,十分漂亮呢。」
金鳳舉抬眼看了看那鳳冠霞帔,便漫不經心的點頭道:「哦,玉娘喜歡就好。你這些年服侍鋒兒嬌兒不容易,尤其是在來晚風軒之前,那兩個孩子若不得你護着,不知是個什麼光景了,這也是該你得的。」
傅秋寧立刻就察覺到他臉色不好看,忙向玉娘雨階使了個眼色,笑道:「已經試過了,十分合身,玉娘快收起來,仔細看的人多,不小心弄壞了,不是玩的。」說完玉娘和雨階剪楓忙把鳳冠和衣服都收起來,急匆匆退出房去。
傅秋寧這才笑道:「爺怎麼了?臉色這樣不好看,可是在王妃那裏受了搶白?」話音剛落,就見金鳳舉驚愕抬頭道:「真真神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有什麼難猜的?」傅秋寧莞爾一笑:「今兒王爺和王妃忽然間過來,接着王爺拉着你離開,就再沒回來,可見是單獨回了王府。由此便不難猜出,定然是王爺王妃有了嫌隙,王爺拉着你出去,不是向你吐苦水就是要你當說客。偏偏我暗中看着,王妃那性子,該是爽利開朗愛憎分明的。今日是她回娘家第一天,正在火頭上,任誰勸都要灰頭土臉。再加上爺現在的臉色,我竟沒見過你這樣沮喪的,仔細一想也就可以明白了。」
金鳳舉嘆氣道:「你倒是聰慧,那你能不能再猜猜,姐姐和姐夫是因為什麼事情有了嫌隙?」
傅秋寧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