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閒聊,只當是拓寬一下你的思路。
你想想,不管是蔣建剛還是我丈母娘或者周繼雲,其實說白了他們都跟毛竹園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果說這些人都參與了騙貸案的話,我認為幕後真正做決策的人恐怕都不是蔣建剛,而是毛竹園的主人潘鳳。」
秦時月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你明知道潘鳳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戴山哼了一聲道:「潘鳳雖然死了,可毛竹園的事業卻興旺發達,你看看趙源的商業帝國?難道真是他白手起家創下的家業?」
頓了一下,盯着秦時月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不過,如果你逼人太甚的話,到時候我會說的,所以,希望你得人饒處且饒人,凡事不可趕盡殺絕。」
秦時月好像沒有明白戴山的意思,盯着他質問道:「我怎麼聽出威脅的意思?不用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戴山搖搖頭,說道:「還不到說這事的時間,你自己慢慢想去。」
秦時月一拍桌子,喝道:「戴山,不戴手銬就忘記自己身份了嗎?你少跟我雲裏霧裏,你說,究竟什麼意思?」
戴山一臉憐憫地看看秦時月,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裝糊塗,還是真的沒想到,我只提醒你一句話,你父親秦川可是毛竹園潘鳳的得意門生啊。」
秦時月頓時明白戴山繞了半天最終的落腳點,坐在那裏呆呆楞了好一陣,最後站起身來走到戴山的面前,低聲道:「你懷疑我父親?你有什麼證據?」
戴山一臉冤屈的樣子,說道:「要什麼證據?你父親以前的醫院不過是一家有點規模的診所,十來年的功夫居然成了十幾個億的大醫院,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秦時月盯着戴山注視了一會兒,說道:「簡直荒謬,就算是潘鳳策劃了這起騙貸案,難道她會把騙來的錢白白送給我父親?」
戴山搖搖頭,說道:「我沒說你父親親自參與了騙貸案,但我估摸着他的角色應該跟趙源差不多。」
「什麼角色?」秦時月瞪着戴山問道。
戴山遲疑了一會兒,小聲道:「洗錢啊,否則這麼多錢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秦時月又是半天沒出聲,最後盯着戴山問道:「你剛才說的話究竟是推測還是有什麼證據?」
戴山神秘地笑道:「你可以當做是我的推測,但你如果把我逼急了,說不定就會拿出一點什麼證據來。」
「你居然敢威脅我?」秦時月咬牙切齒道。
戴山擺擺手說道:「我可是出於一片好心,如果你今天不找我聊天的話,我是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
秦時月咬着嘴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想達到什麼目的?」
戴山遲疑道:「我的案子已經是鐵板釘釘子了,所以,我也不想亂咬什麼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連累我的家人,他們跟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秦時月冷笑道:「你的家人?包括你那些私生子?」
戴山哼了一聲道:「隨你怎麼想。」頓了一下,又小聲道:「其實,我有足夠的理由要求你迴避這個案子。」
「那你為什麼不提出來?」秦時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