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太子太保,東閣大學士,預機務,督理天下財賦事。」
「臣必不負陛下信重。」
「畢自嚴。」
「臣在。」
「授戶部尚書,掌本部事。」
「臣奉詔。」
「黃運泰。」
「臣在。」
「擢吏部尚書,掌本部事。」
「臣奉詔。」
「練國事。」
「臣在。」
「加兵部尚書,賜尚方寶劍,總督宣大、山西等處軍務兼理糧餉。」
「臣必不負陛下重託。」
「鍾羽正。」
「臣在。」
「授山西布政司左布政使。」
「臣奉詔。」
「房可立。」
「臣在。」
「加左僉都御史巡按山西。」
「臣奉詔。」
「陝西大旱,叛軍流竄不定,山西或有波及,三位卿就任,當與耿如杞勠力同心,守邊安民,確保山西不亂。」
「臣謹遵聖諭。」x2。
不得不說,有東廠做耳目,皇帝再也不擔心所託非人啦。
比如練國事閒居在家除了讀書,還會舞刀弄槍,鍾羽正替鄉民打官司差點被捉拿下獄,房可立巡查鹽場拒賄十餘萬,這些能看出人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體現在吏部檔案里的。
基本上,山西四駕馬車到任,不敢說天下太平,大體不亂還是有把握的。
見朱由檢人事安排結束,總督倉場戶部尚書蘇茂相出列,道:「陛下募兵五萬充實京營,臣詢問京營總督,一兵日耗米麵六斤,以此推算,十一月至三月,四個月約需糧三十萬石。
臣督倉場,各倉存糧不敷用,臣請派人南下採買以備不足。
如今運河封凍不能行,臣以為當以海路至天津登陸,再行轉運至通州。」
海運?皇帝眼睛一亮,剛要同意,唰唰唰跳出來一堆人。
工部尚書山陵使薛鳳翔道:「陛下容稟,自國朝禁海,海船日益稀少,登州水師需支援東江防備建虜,不可妄動,福廣水師本就不多,又有紅夷滋擾,不可不備。」
「海上風急浪高,動輒傾覆,損耗十之八九,臣以為代價太大不足取。」
「通州、臨清倉庫雖有不足,民間儲糧頗多,可就地採買,免於勞民傷財並運輸損耗。」
「擅用海運,或將助長走私之風,臣以為不可取。」
「此時逆風,海船可由北向南,難以由南向北,此策不能行。」
「前元曾試行海船運糧,多有船隻傾覆,年折糧米數十萬石,傷亡不可計數,臣請陛下三思。」
吧啦吧啦,就沒一個同意,更不給皇帝說話的機會。
這一刻,不分閹黨清流黨,只有反對黨。
力往一處使,全力打消皇帝開海的念頭。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說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皇帝離開,諸多大臣圍住了蘇茂相。
「蘇大人,厲害啊,千萬人的飯碗,說砸就砸。」
「媚上邀寵,羞於爾輩同立。」
「等着,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