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笑眯眯地道。
「真是稀奇,你們倒是見過面了。」
輕歌看了眼墨邪,對小包子說:「曄兒,這位是你墨叔叔,跟東陵叔叔一樣,是娘親的朋友。」
小包子掙扎着從輕歌懷裏跳出來,筆直地立在高牆,正兒八經乖乖巧巧給墨邪行了個大禮,小小身子微微彎下,眉眼滿是笑容,嗓音軟軟糯糯:「侄兒姬曄,見過墨叔叔。」
墨邪看他如水晶包乖巧,一時間風中凌亂,與方才那訛錢的小惡魔判若倆人。
「叫什麼墨叔叔,叫爹。」
墨邪冷不丁來一句的,輕歌險些從牆上摔下去。
墨邪蹲下身子,握着小包子的手,又捏了捏小包子的臉:「好孩子。」
小包子睜大眼眸,隨即把手抽回,後退了數步,撥浪鼓般搖頭:「你不是我爹。」
曄兒貪財,但是取之有道,怎可背叛爹爹呢。
「乾爹。」
墨邪說。
小包子好奇地問:「你是我娘親的小妾嗎?
那你的孩子,得是庶出的,只要我還活着一日,誰也不能動搖我嫡出的地位。」
輕歌:「」見墨邪還要與小包子爭執,輕歌乾咳一聲,瞪了眼墨邪,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輕歌抱着小包子,從院牆跳下,墨邪隨即跟在後邊。
小包子從輕歌的肩頭,探出一個小腦袋,笑望着墨邪,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墨叔叔要加把勁,選個好點兒的鋤頭,說不定就挖動了。」
噗嗤!墨邪被嗆得咳嗽了好多聲,驚恐地看着小包子。
原來他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被小包子聽了個正着。
這孩子果然像極了姬月,腹黑伶俐,鬼精得很。
小包子一雙肉嘟嘟的手抱緊了輕歌,扭過頭,靠着輕歌的頸窩睡得香甜,微張的小嘴隨着平穩的呼吸而動。
夜裏,明月清風,娘親抱着他走在無人的長街,小包子偶爾睜開雙眸,眼底閃爍着狡黠的光。
爹。
曄兒是不是很棒!姬月回長生界前,有一個晚上,父子倆說過許多話。
姬月跟他說,要保護好娘親,要驅散掉那些圖謀不軌的狂蜂浪蝶。
小包子悶哼了一聲,心裏竊喜,盤算着什麼,嘴上說的卻是:「才不要驅逐,我還要去繼承他們的家產。」
姬月因此,還生了一會兒的悶氣,然而看着自家兒子可愛天真的模樣,終究是疼愛有加的。
說到底,他也不算是個好父親,只能在那些寂寞的日夜裏,發憤圖強,有朝一日能一家團圓。
小包子口是心非,銘記着姬月所說的每一句話。
比起繼承墨邪的家產,他更愛爹爹。
當然,也有可能是墨邪的見面禮太磕磣的原因。
輕歌朝夜府走去,胭脂色的披風因着幽風緩動。
此刻,魔族公主夜蔚踏月而來,看見在輕歌懷裏熟睡的小包子,微微發怔。
魔君在魔域的那些日子,時常市面,甚至每個晚上,只休息一個時辰不到。
魔君雖小,但是非常自律,不用三族婆婆去說,便知早起看書,深夜習武。
短短的一個月里,小魔君成長了很多。
他的天賦極好,一點即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就連魔域的大師們都對小魔君誇讚有加。
小魔君留在魔域的時候,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魔族誕生的魔君是個小屁孩。
妖后聞言,把所有的怨怒發泄出來,趁魔族戰神尚未覺醒,想要攻下魔族一方天地。
妖域拉攏了千族的幾個種族,這一站,打的魔族措手不及。
三族婆婆等人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