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道:「面目全非,沒一具全屍。」
謝軒擔憂地問:「小野課長也在現場,他沒事吧?」
小野次郎對他不錯,最重要的是,很信任他。
如果小野次郎死了,對謝軒來說,也是損失呢。
麻天說道:「小野課長也受了傷,但他堅決不去治療,在現場指揮搶救,另外,全力尋找兇手。」
謝軒問:「抓到兇手了嗎?」
麻天搖了搖頭:「在五十米外的一處空房內,找到了一個起爆器。」
謝軒嘆息着說:「兇手很機敏,炸了就走。」
這也是他的要求,這次不比上次在李王廟炸專列,既是白天,距離又近,還是在租界,晚走幾秒鐘,都有可能落到巡捕手裏。
謝軒說道:「大木君,我想去現場看看。」
「我也去。」
謝軒連忙說道:「你只能臥床休息,我手臂受傷,不影響行動。麻天,你派人到這裏守着,誰要是來探望,記下名字和禮物,以後我要還人情的。」
來看望他的人,不就是希望能被記住麼?
有人登記姓名,還記下了禮物,他們送的開心,謝軒收的也舒心。
謝軒也沒換下病號服,纏着繃帶,就去了浙江北路的臨時法院。
到那裏的時候,整個路段已經被戒嚴。
謝軒亮出證件,一名法國巡捕仔細看了之後,才放他進去。
謝軒看到小野次郎後,馬上說道:「小野君,你必須馬上接受治療,這裏交給別人就是。」
小野次郎臉上被割了一道口子,衣服也破了,滿是灰塵,看着特別狼狽。
小野次郎一臉懊悔:「謝桑,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就好了。前幾天就應該把這裏戒嚴,恐怖分子就沒辦法預先埋放炸藥了。」
謝軒輕聲說道:「看來昨晚的襲擊,與今天的爆炸,都是一伙人乾的。」
小野次郎說道:「不錯。」
地龜已經提前發出警告,可他沒能抓住機會,不僅郝鼎誠等人死了,還有死傷了十幾個日本巡捕和特務。
特高課這次可謂一敗塗地,而最主要的責任,將由他一力承擔。
謝軒昨天已經被解除了任務,今天的事情,與謝軒一點關係沒有。
這幫恐怖分子,太可惡了。
軍統的人早就跑了,哪怕將周圍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
小野次郎在謝軒的勸說下,先去醫院接受了治療。
謝軒在現場待了一個多小時,又回到了醫院。
下午,蘇州的吳寶貴也過來了,石森林也派人送來了禮物。
到了晚上,南京的馬自鳴,莫頓鼎和周海,也都派了代表來探望。
整個病房,人流就沒斷過。
傍晚的時候,裝錢的箱子終究還是滿了,謝軒讓麻天再送來一個箱子,這個箱子,暫時放在床底下。
睡在錢上的感覺,很好,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