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按大乾律當誅!」
「趙康你放屁!」年韋愣神過後,當即跳腳罵了起來。
趙康卻不予理會,只是看着龍椅上的蕭振邦,後者忙道:「姑父,您會不會查錯了?年大人等人都是國之棟樑……」
趙康直接打斷他的話,淡道:「我身為大乾趙王,深受皇恩乃先帝託孤重臣,陛下覺得我會出錯?」
「這……」蕭振邦一時語塞。
其餘人可不幹了,戶部侍郎趙遠慌忙道:「趙康,你這是污衊我等朝中大臣,你將這大殿當成你趙家一言堂了不成!」
這顯然是在扣帽子了,但趙康何曾在乎過這些。
目光只是盯着龍椅上的蕭振邦,那模樣就好像在逼迫皇帝下令一般。
蕭振邦猶豫了一下才道:「趙王,此事依朕看還是再查一查吧?」
趙康笑道:「不用查了,錦衣衛調查的清清楚楚,昨日臣已經下令讓各地駐軍配合錦衣衛緝拿要犯,陛下只用下旨將年韋這些禍國賊子抓起來就夠了。」
「陛下!陛下救命啊!趙康這分明是在清除異己啊陛下!」
「趙康才是我大乾最大的亂臣,諸君你們還愣着幹嘛?」
「唇亡齒寒,今日我等若死,明日有可能就輪到你們了啊!」
大殿上喊冤聲一片,群臣心都開始慌亂起來,看着居中的趙康都是敢怒不敢言。
趙康這時候再進一步:「懇請陛下准奏。」
握緊了龍椅把手,蕭振邦聲音帶着些許顫抖,如果說之前殺人他還是在陪着趙康演戲。
但如今卻並一定了,此刻台下那人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
如山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也讓眾臣看在眼中。
最終迫於趙康的壓力,蕭振邦深吸一口氣:「准奏。」
年韋趙遠幾人癱坐在地,呆滯的目光在蕭振邦和趙康之間來回流轉。
一個當朝正二品大員,其門下官吏何其之多?
從帝都到各州,只要是錦衣衛查實的所有官員,趙康一個不落全都抓了起來。
這些人趙康都仔細看過錦衣衛收集的證據卷宗,殺起來如殺豬狗,是半點負罪感都沒有。
光是帝都刑場一天之內就殺了三百多人,滿目血腥天飄紅,揮手再斬萬人頭。
這一刻朝野內外俱驚。
誰也沒想到這趙屠夫殺起人來居然這麼幹脆。
當下被貶為平民的官員家屬身穿孝服來到皇宮大門前跪地喊冤。
聽着真叫一個悲切,但卻沒有人有膽子理會他們。
杜府。
繼了張明遠戶部尚書之位的杜光宇嘆着氣,只感覺近來有些喘不過氣。
這時候有人從門外走進來,杜光宇看過去面色一沉,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杜玄。
杜光宇不爽道:「你幹什麼去了?」
這段時間那趙屠夫殺性太重,自己可不能犯在他手裏。
杜玄嘿笑一聲:「爹,我這不是剛喝完酒回來嘛。」
「你手裏什麼東西?」杜光宇看到自己兒子手上拿着什麼張口問道。
杜玄忙道:「爹,這是別人送我的畫,畫得可好了!我給您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