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宮,竟然承受了這麼多。
「墨師父原本要刺殺的人是女兒,女兒只不過將計就計罷了,女兒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江虞月從屏風後站了出來,她雙眼通紅,心中對先帝是積攢了幾十年的怨恨。
讓他就這麼痛快的死了,她並沒有覺得很解氣。
那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父親,女兒若是不動手,女兒生產之日便是死期。」江虞月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
江老將軍趕緊安慰;「事已至此,就別想太多了,為父會幫你的。」
他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明明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卻坐位後宮謀略,少了女兒家的嬌憨,整個人都是沉穩內斂的。
他是心疼。
父女兩個解開了心扉,江老將軍就有了主心骨了,何況他手中還有遺詔,是名正言順,根本不是謀逆。
「那個婧娘和孩子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老將軍一想到那個孩子,就皺着眉頭,實在是太棘手了。
江虞月淡淡的笑了笑:「父親不必擔心,您只需要幫女兒穩住前朝,這些事,女兒自有分寸。」
見她這麼說,江老將軍也就不擔心了,叮囑幾句讓她好好休養便退下了。
人一走,江虞月便對着沫心吩咐:「給婧娘一枚令牌,讓她入宮。」
「娘娘,婧娘能來嗎?」沫心忐忑。
江虞月點頭:「她一定會來的,東陵大皇子找不到證據,兩天之後就會離開京城,她也就沒了靠山,錯過這次機會,再想進宮可就難了。」
沫心點頭,將一枚可以入宮的令牌放入了回信中,讓人送去了驛站。
婧娘在驛站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就連東陵大皇子也在說:「皇后肯定不會見你的,她那般心虛,才會設計污衊你和孩子。」
他最擔心的是,會不會引來京兆尹抓走婧娘,到時候別牽連了自己。
實際上婧娘心裏也沒底,她望了眼窗外,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這件事遲早要解決的,她肚子裏那個,也才五個多月,南端不可能再等五個月才立新君。」
婧娘賭的就是這個,就算是江虞月有這個心思,可南端的文武百官和邊關的戰士們也不會答應的。
南端必須有個主心骨。
這個人也只能是自己的兒子。
「大皇子放心,這次你幫了我,我絕不會忘恩負義的,有朝一日你回了東陵,我必定幫你。」
東陵的儲君也沒有立下,他們兩個人算是互相幫助,東陵大皇子眼眸微動,倒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進來了個侍衛,疾步匆匆,婧娘立即站起身激動的問:「是不是宮裏來信了?」
侍衛搖頭,而是看向了東陵大皇子:「殿下,京兆尹剛才帶着兵在大街上巡視,下了命令,這三日非必要不准出門,更不准出現在大街上,咱們出去調查的人都被攆回來了。」
話落,東陵大皇子猛然坐起身子,冷着臉:「京兆尹這又是什麼意思,擺明了在針對我?」
明知他有兩日查案的時間,卻禁令人不准走動,他還怎麼查案?
原本他計劃是要找個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的替死鬼,將這一切都給承擔下來。
可現在連門都出不去,那不就等着兩天之後罪名落實,他背負罪名被驅逐南端?
這怎麼能行?
東陵大皇子起身要去討個說話,他氣惱不已,剛走到門口就碰到宮裏來的侍衛,還沒開口,便被人狠狠的推在地上:「又是哪個混賬讓你來送信?」
侍衛被推倒又趕緊爬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書信:「是鳳儀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