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
這是他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所有人都停下看着他。
陸雲旗看着朱瓚,從堂上繞過几案走下來。
朱瓚也看着他。
陸雲旗臉上木然,朱瓚則帶着一絲笑意,但所有人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陸雲旗一直走到朱瓚面前停下。
「最後一個問題。」他說道,「砍柴人的領頭人,是誰?」
砍柴人?
眾人聽到有一瞬間愣神,但立刻又反應過來,畢竟對於兵部來說,砍柴人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悍匪雖然能殺敵,但到底不是他們掌控的。
就如同刀是一把好刀,但這刀並沒有握在自己手中,那就並不是令人愉悅,而是有些讓人不悅的事了。
陸雲旗這問話聽起來就有意思了。
大家的視線落在朱瓚身上。
朱瓚笑了。
「我真的也很想知道。」他說道,神情認真,「只是可惜他們不喜歡我們這些當兵的,所以很難見到,不過我聽說他們的首領是個很睿智,心胸開闊的如同草原般的長者,雖然他不能親自砍柴,但在所有人眼裏他卻是最優秀最好的砍柴人。」
這種敬佩和傾慕真心真意,並沒有因為砍柴人是朝廷和軍隊都忌諱的存在而掩飾。
陸雲旗嘴角動了動,這是他笑了笑,雖然不如朱瓚笑起來那麼燦爛,但也讓他的臉稍微柔和幾分。
「你不是一個砍柴人嗎?」旁邊的錦衣衛看懂了他的笑意,立刻說道,「需要我們拿出人證物證嗎?」
朱瓚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他說道,「沒錯我是說過我是砍柴人..」
「是做過,不是說過。」陸雲旗接過他的話說道。
朱瓚沖他翻個白眼。
「是啊,砍柴人那麼酷,老子當然要去試試了,不過我太差勁了,根本就沒讓我入場,連他們的老巢都沒摸到,更別提見到領頭人了。」他說道,「反正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還太差勁了?
能從錦衣衛手中逃脫,那那些砍柴人得多厲害啊。
錦衣衛們神情更難看。
這是故意吹捧別人踩低他們吧。
而大理寺卿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額頭。
第一個質問成就了他的理直氣壯,第二個則成了誤會,這第三問題答的就是耍無賴了。
能怎麼樣呢?
反正大理寺就是個問話,最後怎麼樣讓皇帝定奪吧。
「黃大人,陸大人,你們看這件事..」他主動開口問道。
「這件事就這樣吧。」陸雲旗也難得主動開口說道,看也沒有看大理寺卿一眼,只是看着朱瓚。
朱瓚對他笑了笑。
「那就是說陸大人你肯放過我了?」他說道。
陸雲旗亦是笑了笑,再次上前一步。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奈何你嗎?」他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你有個爹。」
朱瓚看着他哈哈大笑。
「我當然知道。」他笑道,笑聲一收,也壓低聲音,「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能這樣囂張嗎?」
陸雲旗只是看着他。
「因為你沒有爹。」朱瓚壓低聲音,一字一頓,「一個沒有爹,沒有人倫,沒有人性,的,畜生。畜生,當然可以囂張。」
他們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但大堂里已經安靜無聲,這壓低的聲音又能低到哪裏去。
大堂里鴉雀無聲,大堂里氣氛再次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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