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過一絲驚愣,這種目空一切的傢伙,不是身手變態的驚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作為一名殺手,歐洲男子沒有理由認為,會有人出一百萬歐元的價格讓他來這裏殺一個瘋子。
所以,遠處的男子,很可能是前者。
「難道這是最後一次出刀?」
這種忽如起來的荒謬念頭,一旦出現就在歐洲男子的腦海中紮根,他止不住自我譏嘲膽子變小,他的神態動作依舊無懈可擊,他的長刀已經完全舉起,雖不是名器,卻也有一股子鋒利的殺氣。
雨水淅瀝,一片蕭殺。
狼孩像是沒有看到那把長刀,更沒有在乎歐洲男子拇指按在刀柄,也不在意那柄長刀有沒有什麼暗招,他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向前踏近,這一步顯然刺激到了原本就全神貫注的歐洲男人:猖狂!
天地之間,一陣刀光閃過。
自行車向後爆退出去,長刀變成十餘把小刀穿梭雨空,歐洲男子笑容僵硬的出現在狼孩面前,只是身體如同閃電一般的他再也沒有了繼續移動機會,他的咽喉已經被狼孩捏碎,幾近街頭麻花。
楚天晃悠悠的站在檢查過的屍體身邊,搜查過的唐門子弟一臉無奈一臉歉意道:「少帥,他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循着自行車這線索應該能找到東西,但是需要一點時間。」
楚天抱着保溫瓶,淡淡開口:「再搜搜。」
唐門子弟恭敬的點點頭,隨即重新再搜查起來,這一次,除了死者身體之外所有東西都被割裂開來,衣服背包一寸一寸的割開檢查,自行車也是一寸一寸的敲擊解剖,還有人追查自行車來歷。
整個場面顯得雜而不亂。
沒有多久,一名唐門子弟發出一聲興奮叫聲,隨後從割裂的背包中捏出一個紙條,三步並作兩步的遞給楚天,楚天打開那張保護嚴實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個號碼,他把紙條丟回給唐門子弟道:
「找出這號碼來歷。」
有了這一絲進展,楚天也不再在現場逗留,留下數人處理打點後,他就重新鑽入車裏離去,沒有多久,他就出現在唐家堡,唐婉兒早就接到消息,所以楚天一落地她就迎接上來:「你沒事吧?」
「是什麼人在深圳刺殺你?真是活膩了!」
楚天臉上保持着溫潤笑意,完全沒被剛才襲擊左右情緒,他把手中保溫瓶遞到唐婉兒手裏,輕輕開口:「那不能叫殺手了,只能說是炮灰!一個想出位且被金錢蒙蔽的菜鳥,你不用太的。」
「諾,這是老母雞湯,風大雨大,買來給你暖暖身體。」
「還真折騰,這讓我情何以堪。」
唐婉兒單手接過保溫瓶時瞥了楚天一眼,像是不滿他去買雞湯差點遭遇危險,但心裏卻是揮之不去的暖意,隨後就拉着楚天走入一處廚房,一邊拿出瓷碗盛放,一邊低聲問道:「是什麼人?」
「英國人!」
楚天抽出紙巾擦拭手上雨水,語氣平淡回道:「我心裏已經有幕後者答案了,不過還是要等回報再具體確認。」接着他端起一碗雞湯,輕輕吹着:「你腕骨還傷着不要亂動,來,我餵你喝。」
唐婉兒很乖巧的張口,抿入一口調笑:「你說無醉見我們這樣會不會拿刀劈我?姑姑和她去香港也有些日子了,這兩天就會回唐家堡,看來咱們要繼續保持地下情,免得無醉半夜割我腦袋。」
楚天苦笑一下,正要回道卻聽唐門子弟跑來:
「少帥,查到號碼歸屬地了,是英國喬治王子的府邸。」
楚天勾起一抹冷笑:
「王子妃這女人,只會這拙劣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