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的一身功夫都在馬上,驅動戰馬甚至比驅動自己的雙腿還要來的靈活些,面對雲家這樣的強敵哪裏敢大意,張虎一聲唿哨,門外面的西夏人全部上了戰馬。【
來雲家找麻煩之前,張虎就仔細的研判過自己掌握的情報,雲崢聽說被皇帝關進了天牢,如今雲家就只剩下雲鉞和秦國公主。
自己前來主要的目的並非是尋仇,畢竟自己的父親戰敗之後被雲崢弄成了蠟人的事情,舉世皆知,如今來雲家鬧事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雲崢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說中一樣已經倒霉了。
四匹馬,四個人,四枚鐵鈎,從街道西面勾着一顆大腿粗的樹幹迅捷的向雲家大門衝去,距離很長,卻能讓戰馬完全跑起來,這完全是對付城門的法子,只要撞破了大門騎兵就會衝進雲家,此時雖然不能大殺四方,但是卻能讓雲家顏面掃地。
戰馬的蹄鐵踏在青石板上火星四濺,街面上看熱鬧的百姓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發出嗬嗬的叫聲,任誰都想不到西夏人在大宋的京城裏會囂張成這個樣子,竟然敢悍然攻擊大將軍府邸。
崔達躲在照壁後面瞅着凶神惡煞的西夏人道:「人家衝過來了,你能怎麼辦?開封府這時候好像忘了你家啊。」
雲鉞搖搖頭,聽着外面急促的馬蹄聲,讓僕役們打開大門,自己端着酒杯走了出去。
四匹馬已經完全跑了起來,想要勒住戰馬已經不可能了,眼看着戰馬竄上了台階,四枝粗大的弩槍從雲鉞的身後飛了出來,鏟子狀的弩槍頭撕開了戰馬的脖頸,又一頭鑽進了馬上騎士的腰肋。巨大的動能幾乎把那些武士的身體攔腰斬斷,被鐵鈎子勾住的樹幹掉在了地上,被石階擋了一下橫在幾乎失去腦袋的戰馬前面如同絆馬索一般。
失去平衡的戰馬一頭撞在雲家的石獅子上骨斷筋折,竄起了大片的血箭。
雲鉞閃身躲過兩道血箭,皺眉看看石獅子前面的兩堆碎肉,一口喝乾杯中酒。顧不上腳下的污穢,將一具破破爛爛的屍體用腳勾了起來,不待屍體落地平起一腳就將那具屍體踹向撲過來的張虎。
張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斬馬刀,大吼一聲劈開屍體依舊不管不顧的向雲鉞發起衝鋒。
「駙馬手下留情!」一溜快馬匆匆的趕了過來,不管情勢如何,搶先大叫了起來。
雲鉞躲閃不及,被崩飛的碎肉弄得衣衫上全是血跡,心中惱怒至極,那裏又心情聽別人說什麼手下留情的話。側身躲過張虎斜着劈過來的斬馬刀,糅身撞進張虎大開的胸腹門戶,向前突進的張虎勉強停下腳步,不管手裏的斬馬刀,帶着尖刺的拳甲惡狠狠地擊向雲鉞的鎖骨,這一拳如果擊到了實處,雲鉞以後休想再把腦袋抬起來。
雲鉞的袍袖卷了一下,纏住了那隻拳頭。抬起膝蓋重重的頂在張虎的小腹上,張虎掙開雲鉞袍袖的糾纏。登登登的向後退開幾步,小腹雖有鎧甲護身,依舊痛的讓他幾乎跪倒,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抬頭看眼前到底是什麼人。
雲鉞從欄杆上拔出張虎丟掉的斬馬刀,長長的刀柄頂在腰側跨前一步揮刀橫斬。這就是陌刀的基本六斬之一的破千軍!
張虎見雲鉞來的兇猛,再次向後急退,將身形隱在前來接應的西夏人群里,雲鉞一刀斬空,並不停步。借用斬馬刀旋轉地力量,借用腰力跨前幾步,再一次旋轉着催發了斬馬刀。
雪亮的長刀發出隱隱的雷聲,繼續向張虎斬了出去,手無寸鐵的張虎大駭,隨手抓過兩個西夏武士就向長刀迎了過去。
咔嚓一聲響,張虎只覺得手中一輕,手裏的兩個西夏武士已經被攔腰斬斷,雲鉞手裏的斬馬刀卻去勢不減,竟然再一次在雲鉞旋轉着催發下向自己橫掃了過來。
雲鉞跟隨笑林學過斬馬刀的用法,這時候一旦催發,確實勇不可當,斬馬刀陌刀一旦催發,力不竭,不停止這是起碼的規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