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你是看上我了嗎?」輕歌手撐在桌上站起來,「不過冒昧的說一句,我個人不太喜歡中年禿頂的男人,我兒子也不會想要這麼一個爹。筆神閣 bishenge.com看來閣主問話結束,我改走了。」
輕歌轉瞬就走,幾乎不給閣主開口說話的機會。
一旦給了,她就走不了。
閣主看着輕歌的背影,挑了挑眉。
輕歌走出閣樓,抬頭看了眼天。
這暗影閣是龍潭虎穴,比之陰謀算計,她更願相信魏安對夜驚風的愧疚。
漂浮在深海巨浪上的葉,想要尋得歸宿,過海回家,得付出千萬倍的努力才行。
院子裏,尤兒和柳煙兒正在修煉,尤兒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
看見輕歌,尤兒雙眼一亮,撲進輕歌懷裏,眼淚鼻涕往輕歌身上擦,把臉埋在輕歌肩窩,無聲哭泣,雙肩隨着抽泣一抖一抖,還頗有節奏感。
「她怎麼了?」輕歌問。
「九皇叔手裏有一隻鳳眼,元鳳之眼,他看上了尤兒,只要閣主把尤兒許配於他,他就會把這鳳眼當做聘禮。」柳煙兒道。
聽到這話,尤兒哭的更凶了。
鳳眼的珍貴她清楚,許薇欺負她時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能理解,但她始終以為,她與父親相依為命,只剩下彼此了。
「鳳眼……」輕歌蹙眉,「閣主如何說?」
「他讓尤兒嫁過去。」柳煙兒攥緊雙拳,咬了咬牙,憤怒的道:「那九皇叔比葉未平還要噁心,流連風月,什麼樣的青樓沒去過,而且男女通吃,府上還圈養了一些少年幼女,各個年齡的都有,據說他還生過花柳病,是最為嚴重的那一種,一些樓里的姑娘們都被感染了,還有些危及性命,真的可怕。尤兒過去了,豈不是送死?也不知閣主怎麼想的,我看那腦子就是被驢給踢了。」
輕歌輕撫尤兒後腦勺,眸光閃動。
若事成定局,以她現在自身難保的尷尬地位和實力,也救不了尤兒。
尤兒抬起臉,一雙通紅的眼委屈的看着輕歌,「師父,我不要嫁九皇叔。」
尤兒整個人都在顫抖。
「別怕……」輕歌盡力安撫尤兒的情緒。
尤兒一直抱着輕歌不肯鬆手,仿佛遠離了輕歌就沒有安全感。
輕歌摟着她進了屋子,把尤兒放在床榻上。
「睡一會兒,不要胡思亂想,興許明天就好了呢。」輕歌揉了揉尤兒的腦袋。
尤兒睡時非要拉着輕歌的手,突地,尤兒睜開眼,「師父,我父親很好的,我想了想,九皇叔乃是皇室中人,雖得過花柳病,但勝在年輕,沒有葉未平那麼老,我……應該能接受吧。父親不會害我的。」
尤兒竭力睜大眼,努力去說服自己,可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出,越擦越流,越流越多。
輕歌輕拍尤兒手背,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尤兒熟睡,輕歌緩緩把手抽回來。
她小心翼翼關上門,在門外看見了柳煙兒。
「睡了?」柳煙兒問。
輕歌點頭,接過柳煙兒遞來的茶。
「九皇叔的目的不只是想要娶尤兒那麼簡單。」輕歌摸了摸下巴,說:「鳳眼珍貴稀有,誰都會動心,那算是九皇叔最誇張的一個寶貝,九皇叔不是為美人一擲千金的風流人,他的府上,美男美女數不勝數,什麼款都有,不缺尤兒這一款。他和閣主肯定還有別的交易,九皇叔想要得到的興許不是尤兒,而是尤兒身上的某個東西,尤兒不過是這場戰火中的犧牲品。」
屋內,尤兒睜開了雙眼。
她緊咬着被子,身體蜷縮至一團。
「尤兒的事且放下,九皇叔就算要娶,也不會急在一時,過幾日就是臨風宴了,你想傳承朱雀之靈,可要想想辦法,彩翎風和許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