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深深的看了風黎一會兒方才風輕雲淡的道:
「是也不是,黎兒全當是機緣,順其自然即可。」。
風黎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或許他確實需要一些變化了,一成不變多少也有些枯燥乏味了。
「我多久才能隨意使用卜術?」。哪怕是需要改變,但是屬於自己的能力又豈能輕易放棄,況且他確實真心心愛此道。
「待你明白卜者的含義,找到自己的占卜之道之時。」。
有問有答只是這種含糊其辭的答案,風黎卻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總覺得有點敷衍。
「可有具體的要求?」。
「黎兒,順其自然,摘星閣的處世之道」。
「大祭司,這是那些外來者送過來的信函。信函乾淨污垢,並沒有污穢之物存在,只是這文字卻有些奇怪。」。
女子姣好的容顏被深綠的頭髮簇擁着,髮絲里裹挾着一朵一朵又一朵淺藍的小花,與發色如出一轍的眸子裏盛滿了虔誠和尊敬。白底金飾的戰袍將她的身姿勾勒得窈窕有致,讓人毫不吝嗇的奉上所有美好的詞語讚美。
大祭司略有蒼白的手接過女子雙手奉上的信函,看着信封上熟悉的鮫文,眼角本不該存在的皺紋有了一絲的舒緩。
拿在手中的信函並不忙着拆而是隨意在手中把玩,那雙瀰漫着滄桑和歲月一樣包容萬物的眼睛裏多了一些笑意和讚賞。
「墨欽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女子這一次也是第一次抬起頭來認真的端詳着大祭司,深綠的眼眸里是認真也是回憶。過了好久,久到她深綠頭髮里的淺藍小花都又開又敗了一次,這才有些慨嘆道:
「大概許久吧,鮫人的壽命漫長又乏味,我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歲了。只想起來只有關於你的記憶是泛着光的,其他無趣的記憶已經黯然失色大多想不起來了。」。
大祭司的臉上盛着笑,眼睛裏也盛着笑。
「銀之海域埋葬着你的過往和記憶,墨欽可要去尋?」。
大多數生靈對於自己的過往和記憶都充滿了一種變態的求知慾恨不得反反覆覆的來回翻找,企圖從中找到一點點可能存在的某種希翼。但是墨欽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頭,只是神色堅定地道:
「既已埋葬,那便不在是我的過往和記憶。它們已經屬於銀之海域,將會為這條美麗的海岸奉上自己最微不足道的讚美和虔誠。」。
大概或許是今日的大祭司太過親近可人,墨欽也忘了平時的沉默和規則,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
「待在這裏待在你的身邊我很安心,我想在埋葬那段過往和記憶之時我從未想過後悔,現在我也同樣沒有後悔的念頭。每一個自願成為大祭司侍者的鮫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沒有那段記憶但我仍然堅信我來成為你的侍者之時除您之外世間再無牽掛也無不舍。
我們尊卑有別卻又平等相待,既是你選擇了我們也是我們選擇了你。」。
大祭司忍不住讚賞的笑出了聲來,哪怕是失去過往和記憶墨欽仍舊是墨欽,時間根本改變不了她。
「我最虔誠的侍者,你可還記得自己身體裏流淌着的血脈?」。
墨欽堅定而平靜的臉上總算是多了一絲動容和苦澀,將隱藏在深綠頭髮里的項鍊拔了下來雙手奉給大祭司。
「我的祭司,我的新生是你給予的,你既是我的祭司也是我的主人。它是除您之外我最真愛之物,卑賤的墮落精靈與聖潔的鮫人的產物實在是談不上什麼乾淨。幸得您救贖,我願意為你奉上除對您之外的一切。」。
大祭司看向墨欽的眼睛裏充滿了憐憫與包容,至於她雙手奉上的項鍊她卻是
看都沒有看一眼。憐惜道:
「出身不是你所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