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蘭問,趙經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他們上指揮部去鬧的事我們也聽說了,不過都是無能為力。
哎,趙經理也嘆了口氣。
看來指揮部是明着批評自己,批評港城建設,實際上還不是因為自己有苦也說不出啊。
大體上知道了原因,印安東對着趙經理說,趙經理啊,我看這事兒呢,也不能往心裏去了,十有八九就是因為承諾兌現不了,才出現這個情況,我們才是最怨的。
趙經理沉思片刻,然後說,小李,你先去忙吧,這事你們就不要多說了,也不要互相傳。
小李點點頭,然後跟趙經理和印安東告別。
印安東掏出煙來,遞給趙經理一支,趙經理接過煙,順手點上。
印安東的煙並不是很好,趙經理抽了一口,然後看了看煙的牌子,笑着說,上島的煙,其實並不錯,像這個煙味道非常柔和,這個煙我曾經吸過很長時間,現在吸這個煙,感覺味道還是沒變。
印安東笑了笑,他知道趙經理肯定不會再吸這個煙了,雖然都是上島煙,但這個煙屬於上島煙裏邊最低檔次的煙,即便是煙柔抽起來柔和,但煙絲並不是很好。所以趙經理肯定不會抽這個煙了。
趙經理,給印安東倒上了茶。
印安東這時一看,侯友健發來了短訊:老曹走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印安東回信:趙經理沒事了,原因基本上清楚了,你還過來嗎?
侯友健:算了,我先不過去了。讓老趙冷靜冷靜再說吧。
印安東:那好!
趙經理看見印安東在那不停地回信息,便說,印經理,你們那16到19號樓都是老曹乾的,老曹還是那樣的人,這後面的維修怎麼管理?
說實在的,印安東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像老曹那個牛脾氣,誰能說服得了?連侯友建都管不了,自己也能管得了他嗎?
不過,既然趙經理提出來了,印安東還是回答道,趙經理,我剛才已經說了,曹長勇不是我們港城建設的人,而這個工程屬於我們港城建設乾的,所以我們港城建設自然不會拋下這個工程不管。
趙經理聽到印安東這麼說,這個答案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沒有回答,沒想到這個小印這麼年輕,這說出話來是滴水不漏。
實際上安裝公司和土建公司都是獨立的法人,這個情況他是知道的,他也是故意問印安東,沒想到印安東一下子拉高了層次,是站在港城建設的角度說話,這個小印的格局高啊。
趙經理說,印經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放心多了,不過老曹那個人的脾氣也不是一天了,我希望咱們還是配合好。
印安東點點頭。
趙經理繼續說,交了房之後,我們物業上其實承擔了絕大部分工作,雖然你們也是在維修,但業主有問題還是找我們,所以只有配合順暢了,這工作才能做好。
印安東點點頭,面帶微笑,這個時候,他安靜地聽趙經理說比自己說更重要。
趙經理本來就是想發泄自己的怒火,現在是也平靜了下來,而且願意說兩句話。
印安東能看明白,這個趙經理業務非常熟練,有些話自己聽了似懂非懂,畢竟物業上的事情,他了解的也不多。
不管怎麼說,印安東成了一個仔細的聆聽者,而且趙經理說的不明白的地方,他偶爾也會問上兩句,這就讓趙經理覺得這個小印不懂的還會問,趙經理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滿足。
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