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叫花笑了笑:「不關你們的事。我那邊的住所已經準備好了,還是住自己的地方比較習慣。」
孫繼佐抹了把汗,長吁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孫繼佐很是遺憾,沒能夠與這個心來的副縣長拉好關係。
下午,張叫花把住所整理好了。閒來無事,一個人走出了縣政府宿舍。走出院子大門,外面是一條大街。這政府大院附近倒是很安靜,也沒有幾個擺攤的。往前走了沒多遠,便到了一處比較熱鬧的地方。雖然天色已晚,這裏卻似乎還更加熱鬧。在路邊擺夜宵攤的攤販已經把攤子鋪開。
夜宵攤前擺着幾張桌子,桌子邊擺了幾條塑料凳。這個時候吃夜宵還嫌早。因為才吃過晚餐。不過有些可能耽擱了晚飯,把這夜宵當晚餐吃了。一個宵夜攤都有一兩桌吃上了。
張叫花正好也沒吃晚飯,雖然對於他來說,吃不吃晚飯都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想聽聽這民間的聲音,於是他便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哎,小哥,幾位?」夜宵攤的老闆很客氣地走了過來。
「我一個。沒吃晚飯呢。你給我來幾串烤肉,來一個蛋炒飯。再來一瓶啤酒。」張叫花說道。
「好咧。」夜宵攤的老闆見來了生意,心情很是不錯。
「老楊,來生意了啊?」一旁的夜宵攤老闆向可輝做完一單生意,無事可做,便走了過來。
「還好還好,今天張開得好。」這個夜宵攤老闆叫楊成林。跟相鄰的夜宵攤雖然是同行,兩個人的關係卻並不壞。
「再好也是給別人打工啊。這個月的份子錢又漲了。這支盛鋒是越來越貪婪了。這樣下去,我們的血都要被他喝光不可。」向可輝恨恨地說道。
「可不是。不光是漲份子錢。還天天晚上帶着一群馬仔過來吧白吃白喝。這樣下去,這生意是沒法做了。」楊成林也搖搖頭。
「聽說新來了一個副縣長,準備在我們代化縣搞旅遊。依我看,搞不成氣候。我們縣的地頭蛇這麼多。將來外地人來了,這些人肯定跟餓狼一樣拼命的搶外地人。這旅遊要是搞得起來才怪了。除非,他能夠把這些二流子、痞子給清除了。」向可輝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張叫花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他可並不擔心,對付這些地痞惡霸,他的辦法多得很。反正梅山派的那些修士也沒有什麼事情,到時候讓他們到這代化縣來歷練歷練。
楊成林卻有些緊張,看了看四周,小聲地朝向可輝說道:「這話我們兩個人在這河裏私下說說還行,可別讓那群短命鬼聽到了,否則大事不好了。」
向可輝點點頭:「我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我早跟這群短命鬼幹上了。我們辛辛苦苦賺幾個錢不容易,憑什麼養這群吸血蟲?」
「誰是吸血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打着一個赤膊,背上刺着一隻猛虎。此人便是支盛鋒,學了一身拳腳功夫,平常三五個人近不了他的身。聚集了幾個混子,便在這一代干起了無本的買賣。專門靠收取保護費來牟利。
「支,支,支哥,您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我這給你烤一對豬腰子。」楊成林有些慌張。
「我問你話呢!誰是吸血蟲?」支盛鋒眼睛盯着楊成林與向可輝。
「哦,還不是說縣裏的那些老爺們。聽說馬上又來一個副縣長。咱們這貧困縣,怎麼這麼多官呢?要是沒有這麼多官,只怕我們代化不會這麼窮。所以說,這些官老爺是吸血蟲。」楊成林說道。
「老子剛剛在這裏聽你們從頭說到尾,你真當老子好糊弄是吧?給我砸!砸了東西,在跟着雜種好好算算賬。老子是吸血,不過老子可不是吸血蟲,而是吸血的猛虎!」支盛鋒直接端着一張桌子準備掀翻。
不過他掀的那張桌子前還坐了一個人,此人自然是張叫花。
「這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