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當唐風月醒來的時候,發現項英琦已穿好衣服,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他。
「項……英琦。」
唐風月支起身體。他本想叫項丞相,心想都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樣叫不合適,便中途改了口。
項英琦道:「唐兄,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不等唐風月回答,項英琦便自顧自道:「昨夜高宗說我與玉音可能中招時,唐兄並無反應。以唐兄的謹慎,當時是怎麼想的。」
她面貌清秀絕倫,一夜瘋狂,雖然有些憔悴,卻更突顯出女人的嫵媚。但此刻的目光,卻銳利得嚇人。
唐風月心口一跳,道:「我並不了解歡喜禪,不知道你們中招這樣深。」
二人目光對視,就在唐風月有些敗下陣來時,項英琦忽的移開目光,道:「唐兄不必說了,英琦並不後悔。不過,玉音的殘局卻要你自己收拾了。」
起身離開,瀟灑得好像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唐風月從來沒像剛才這樣心虛過,暗想項英琦的氣勢,大概只有白馬族的那個陰狠女王能比了。
他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地上的兩朵紅梅,想起昨夜的情形,心中一熱,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正如項英琦所言,她的承受力還好些。但西門玉音,一看就是那種將貞操視作一切的溫柔女子,一個處理不好,有可能鬧出大事來。
唐風月去敲西門玉音的門,結果西門玉音閉門不見。房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哭泣聲,令門外的唐風月升起一種罪惡感。
一連兩天,唐風月連西門玉音的人都沒見到。
而此時,項英琦卻忙着收拾朝廷的殘局。
兩天前的事,藍月皇帝和項英琦誰都沒有捅破,畢竟這事不光彩,說了對誰都沒好處。藍月皇帝只能吃個啞巴虧,心中將唐風月恨了個半死。
而項英琦則利用高宗上師的死,以西域番僧禍亂朝廷為由,在兩天內抓捕了足足上萬名高宗手下,全部押入天牢,並按照罪責輕重,處斬的處斬,發配的發配。
這群番僧平時仗着高宗威名,橫行無忌,作惡多端,得知他們被處置後,百姓們莫不拍手稱快,叫好不迭。
因為這次的事,百姓對於項英琦這位鐵血丞相更是信服不已。一時間,項英琦的名望在民間達到頂點,大有超越藍月皇帝的趨勢。
丞相府。
事發的第三天,唐風月終於見到了西門玉音。
此時的西門玉音面容蒼白,精神萎靡,眸光也沒了平時的波動,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唯有看見項英琦,才勉強笑了一下。
項英琦心疼不已,忍不住怒瞪一眼唐風月,拉着西門玉音去講體己話。唐風月只好遠遠坐在一邊。
「玉音,你要回黎天國?」
項英琦的聲音微微提高,唐風月知道,她是故意給自己信號。
西門玉音木然道:「項姐姐,這次我出來太久,想必爹娘都要擔心了。」說罷眼圈又是一紅,狀極委屈。
項英琦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西門玉音搖頭拒絕。她的心亂極了,只想一個人獨處。
二女約好第二天在門外分別。
然而當天夜裏,西門玉音收拾了細軟,就偷偷離開了丞相府。當她行至藍月城外的一片樹林裏,眼淚又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她腦中不由回想起那一夜的夢魘,心中又是羞恥,又是悔恨,又是難過,只覺得自己是個不貞的髒女人。
西門玉音委實難以接受,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這麼交給了一個只認識一天的陌生人。
這一刻,她只覺得天下之大,再也沒有誰能夠接納自己了。
「爹,娘,女兒不孝,做出有辱西門世家門風之事,已是無顏見你們。女兒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