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強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到夏若飛不虞之色,開口說道:「老闆,我出來的時候,門口沒有停着這輛車。」
夏若飛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武強,咱們直接開進去。」
「是,老闆!」武強沒有多說什麼,沉穩地應道。
他在遙控器上按了一下,四合院的供汽車出入的後門就緩緩地滑開,然後他開動車子朝院裏駛去。
奔馳車那邊,當夏若飛乘坐的豐田埃爾法出現在巷口的時候,車上的人其實就已經看到的,不過一直等到車子開到了門口,奔馳車的後排車門才打開,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從車上邁步下來。
奔馳車的司機則小跑着到後面打開後備箱,拎着一些禮物站在了中年貴婦的身後。
這中年貴婦臉上還帶着一絲矜持的笑容,朝着豐田埃爾法的方向微微點頭。
不過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因為埃爾法根本沒有停下來,徑直開進了院子裏,直接把她無視了。
這中年貴婦還在自以為優雅地抬手朝車內的夏若飛打招呼,這手臂抬了一半就定格在了原處,優雅的畫風瞬間變成了滑稽。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夏若飛乘坐的豐田埃爾法已經駛入了四合院,而且那扇電動門也緩緩關上了。
中年貴婦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那陰翳的眼神盯着那扇電動門看了幾秒鐘,才冷冷地對司機說道:「去叫門!」
這聲音冷冽至極,仿佛從萬古不化的冰山上飄來一樣。
已經為中年貴婦服務多年的司機,自然知道他的僱主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放下手中的禮品,小跑向四合院的大門。
四合院的後院,埃爾法車的電動門緩緩滑開,夏若飛抬腿下車,邁步朝中間的主人院落走去。
他身後的武強則拿着夏若飛簡單的行李,快步跟了上去。
剛才四合院門口發生的一切,武強都看在眼裏,不過他很清楚,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部隊裏養成的好習慣要一直保持下去。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武強下意識地頓了一下腳步。
「讓秀娟嫂子去應付吧!」夏若飛淡淡地說道。
「好的老闆!」武強應道。
然後他高聲喊自己的嫂子吳秀娟,讓她過去看看是什麼人在外面實際上他很清楚按門鈴的一定是剛剛門口那輛車上的人,不過老闆都這麼吩咐了,他照辦就好了。
夏若飛腳步不停,徑直走向中間主人院落。
第一眼見到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夏若飛就已經認出來了。
那是劉家的車,準確地說,是劉老的女兒劉麗芳的車。
他在給劉老治療期間,劉老的這些子女不時會來探望,劉麗芳每次都坐這輛車來,以夏若飛的記憶力,只要見過一次,就斷然不會忘記。
讓他感到不悅的是,自己的飛機剛落地,人都還沒回到家裏,劉家的人居然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劉麗芳的來意不言自明,就是請夏若飛繼續給劉老治療。
但夏若飛不喜歡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他是跟劉家達成了口頭協議,也通過給劉老治病換取了一些好處,但這並不意味着自己就賣給劉家了。
嚴格意義上說,夏若飛和劉老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係,他得到的製藥集團以及劉家對於宋家的一些口頭承諾,只不過是診金而已。
哪有醫生剛剛經過長途飛行落地,人都還沒到家,病人家屬就上門來請醫生的?好歹也讓人家休息休息吧?
這不叫請人,這叫逼宮。
夏若飛才不會慣他們的臭毛病。
夏若飛剛剛來到中間院落,在後院工作的夏曉蘭就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