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睡衣,許絨曉擦乾了頭髮,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歐梓謙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她的那張小床上。
床上的hellokitty的娃娃可憐兮兮地被擠在一邊,歐梓謙手微微一抬,很順利地把它弄到了地上。
「你還不回去?天已經很晚了。」許絨曉走到床邊,把地上的娃娃撿起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對床上的歐梓謙說道。
「不回去,我就住在這裏了。」歐梓謙說道。
他手長腳長,就這麼躺在床上,讓許絨曉覺得她的這張小床好可憐。
「誰准你睡這裏了?這是我的家!」許絨曉氣呼呼地說道。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嗎?我們是夫妻。」歐梓謙看着臉紅撲撲的許絨曉,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誰跟你是夫妻?梁雅芝呢?她才是你的老婆吧!」許絨曉尖銳的聲音說道。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梁雅芝像一隻八爪魚一樣,黏在歐梓謙身邊,口口聲聲叫他「老公」。
這個時候聽到梁雅芝這個名字,歐梓謙微微有些不開心,許絨曉看他的模樣,心裏愈發好笑起來。
卻聽歐梓謙冷淡的聲音傳來,「許絨曉。」
他叫了她一聲,又不說話,許絨曉等了一會兒,才問道:「怎麼?」
「你記住了,只有我才可以提出離婚!你沒有這個權利。」他的聲音,不怒而威,有股不容拒絕的霸道和冷漠。
你做夢!她差點就說出來了。
許絨曉咬着下唇,氣得差點上氣不接下氣,他真是懶得理這個喜歡無理取鬧,霸道又自私的男人。
「那你睡這裏,我去睡沙發。」她繞過床,正要往門外走,忽然覺得腰部一緊,然後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到了床上。
歐梓謙把她壓在身體下,他結實的身軀緊緊壓着她,帶着怒火。
「不要……」她拒絕說道,但是他把她的聲音盡數吞沒。
在這時,門鈴響了。
許絨曉用力地拍打他的胸口,卻是仍然逃脫不了他的強有力禁錮。
「有人來了,你去開門。」許絨曉氣喘吁吁地說道。
她現在這樣,去開門確實不太好,歐梓謙順從地起身去開門。
許絨曉馬上從衣櫃裏拿出日常穿的衣服換上,不管外面來的人是誰,穿個睡衣在外人面前晃悠,不但不體面,也很不好意思。
來的人是荊楚,他身後有幾個工人,正搬着大箱子,站在門口。
歐梓謙竟然親自來開門,這讓荊楚倍感意外,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總裁,床已經買來了。」
他手裏還提着一個箱子,裏面裝滿了歐梓謙的衣服。
雖然歐梓謙沒有明說,但他知道自己老闆的意思,是要住在這裏,所以不僅是平時穿的西服,因此他準備可很多。
歐梓謙換好衣服後,到了客廳,看到客廳里堆滿了東西,大吃一驚,「這是什麼?」
荊楚禮貌地喊了她一聲,「夫人。」
許絨曉用不明白的目光看向歐梓謙,歐梓謙拿了睡衣,什麼也沒多說,進了浴室。
她走到他身邊,用不能理解的語氣說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我沒有買床。」
「是總裁吩咐我買一張kingsize的雙人床,還有他的衣服,我也都拿過來了。」荊楚說道。
許絨曉怔住,剛剛歐梓謙說要住下,原來是真的。
他不是不愛她嗎?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可笑的舉動來迷惑她?
見許絨曉呆愣的樣子,荊楚忍不住說道:「夫人,今天晚上,總裁本來是有一個飯局的,可是他推了,直接就回家了。」
他還是沒有把梁雅芝也到了公司的事情說出來,作為一個人精,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