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
這是史提爾用來形容被奧雷歐斯佔據的三澤塾的詞彙。
而眼前那聳立在十字路口周圍的四憧大樓,確實能夠當得上這個形容。
只見,黑夜中,三澤塾就像是屏蔽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燈火一樣,如高山一般,靜靜的坐落在那裏,散發出非同凡響的存在感。
或許,一般人還沒有辦法辨認出眼前的建築物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在方里與史提爾看來,那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史提爾的眼中,眼前的建築物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但是,沒有異常,那才是真正的異常。
一個魔法師就躲在裏面,並且將其佔據,怎麼可能什麼陷阱都沒有設下?
可即使是這樣,史提爾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沒有魔力的波動。
沒有魔法的跡象。
沒有術式的殘留。
沒有防備的表現。
甚至,仿佛連氣流都沒有在其中流動一樣,靜得可怕。
這樣一來,那就無論如何都無法認為眼前的建築物沒有異常了。
至於方里,那就更簡單了。
「嗶哩…」
觸電似的感覺從方里的腦海中竄過。
冰藍色的魔眼在其眼中顯現。
世界開始被裂紋般的死線給分割。
哪怕是那坐落在黑暗中的建築物,亦是變得猶如殘破的積木一樣,被一條條的死線給佈滿。
而在那其中,便有不自然的流動着的死線。
那死線,貫穿了整個大樓。
「怎麼樣?」史提爾向着方里問道:「能看到什麼嗎?」
「放心,只要是活着的東西,那就沒有辦法在這對眼睛的面前隱藏住死因。」方里有些漠然的說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進去?」史提爾皺起了眉頭,說道:「就這麼直接闖進去嗎?」
方里瞥了史提爾一眼。
冰藍色的魔眼,進入史提爾的眼帘。
「!」
一霎那間,史提爾只覺得一股寒意在背脊上亂竄。
那是對死亡的恐怖感。
然後,方里的聲音便是傳入史提爾的耳中。
「難道,那個叫奧雷歐斯的很厲害嗎?」
聞言,史提爾這才反應了過來,搖了搖頭。
「倒不如說是正好相反吧?」史提爾如此說道:「奧雷歐斯本來就是不擅長實戰的鍊金術師,如果需要上前線戰鬥的話,那就必須以武器以及靈裝來保護自己,以他的程度的話,至少也得使用數十種乃至數百種魔法道具才能追上我的戰鬥力,不然也不會被稱為鍊金術師了。」
在魔法的世界中,本來就不存在「鍊金術師」這種職業。
因為,鍊金術被認為是一種不成熟的學問。
這門技術,一般來說,主要的方向是將鉛變成金子,以及製造不老不死藥等等,類似於化學,存在的性質更多的是像研究,如同科學家一樣,能夠製造核彈,自身卻沒有核彈級別的力量。
奧雷歐斯便是這種狀況。
其本人,由於在魔法上面的才能實在太過於低下,所以才只能成為鍊金術師。
「當然,鍊金術當中也有極為可怕的術式。」史提爾望向眼前的建築物,這般說道:「例如,有一種叫做「金色大衍術」的術式,據說能夠依照自己的想法改變現實,亦即可以心想事成。」
「只是,那種魔法的咒文卻太過於冗長,即使施術者在一、兩百年內不眠不休的詠唱也無法將其念完,咒文本身亦不存在任何可以縮短的要素,更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