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在戰鬥中,沙子能夠起到的作用,充其量就只是迷惑對手的眼睛而已。
在一場戰鬥中使用沙子,攻擊別人的臉部,那是沙子能夠派上用場的唯一途徑。
理所當然,使用這種手段,不但會遭人唾棄,甚至會淪落為卑鄙小人。
雷格魯斯毫無疑問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卑鄙小人。
但是,這個卑鄙小人,此時此刻里,單憑這種手段,便是肆意的揮霍出了可怕的破壞力。
「轟————!」
巨響中,被掀起的沙幕似瀑布,將所過之處的一切通通都給摧毀。
接觸到那普普通通的砂礫,水門都市裏,那一棟棟的建築與街道卻是宛如被水沖走的紙糊一般,崩塌毀壞,瞬間便被蹂躪得一塌糊塗。
「好了,作為婚前的戲耍而言,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已經足夠滿足了才對,人都是應該以容易滿足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來行動才能獲得幸福的生物,如果太過於肆無忌憚,讓自己變得貪婪,那就是強欲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這樣的小人,你能明白嗎?」
司掌「強欲」的大罪司教便像這樣,一邊勸誡着人應該知足,一邊卻又胡攪蠻纏的追着席爾薇雅,強迫其成為自己的妻子。
被他踢飛的砂礫就像是世間最為恐怖的破壞武器一樣,不停的啃食着水門都市的一房一景,非常的震撼人心。
如果一個人單單是踢起沙子就能破壞眼前一切的事物,那這個世界早已變成煉獄。
雷格魯斯便是製造這樣的煉獄的人,告訴了所有人,這個大罪司教曾經隻身一人攻陷整個要塞都市的事跡並非只是傳聞,而是現實。
「那樣的人為什麼能得到那麼強大的力量呢?」
席爾薇雅便禁不住抱怨了起來,身體的周圍繚繞起了風,在歌唱中一邊乘風飛翔,一邊讓風不住的刮向前方,企圖將來襲的沙幕給吹飛。
只可惜,無論席爾薇雅是颳起狂風,還是降下冰雪,都無法影響到那來襲的沙幕。
那些砂礫就像是雷格魯斯自身那般,無視着外界的一切干涉,將所有觸及到的事物都給分割、碾碎。
風觸及到的話就會立刻被突破。
即使降下冰雪,那也會被彈飛。
不管席爾薇雅使用什麼樣的能力,就是奈何不了那陣砂礫。
無奈之下,席爾薇雅只能一直後退。
「到底,那個大罪司教的權能是什麼?」
席爾薇雅便絞盡腦汁,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其體內,貞德同樣在努力。
「既然你的攻擊都對他無效的話,那就只能證明那並不是防禦類型的能力。」
貞德冷靜的分析。
如其所言,雷格魯斯所使用的權能肯定不是單純的強化防禦而已。
如果只是強化防禦的話,那席爾薇雅的攻擊不可能無效。
畢竟,席爾薇雅可是有着能夠無視防禦的裝備,不管是多麼強大的防禦,其攻擊都能造成全額傷害,不可能被抵消。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雷格魯斯所使用的權能不是在防禦上有所展現的類型。
再考慮到席爾薇雅這邊的所有攻擊都是觸及到雷格魯斯以後就會一分為二,仿佛被其身體給切割開來,而不是被擋下,可以想像,只憑一味的攻擊是不行的。
若不是因為席爾薇雅還有能夠削弱80%傷害的裝備,一開始席爾薇雅衝上前,直接用手攻擊雷格魯斯時,手臂或許已經斷掉了也說不定。
「所以,想戰勝他,首先必須得先明白,那個大罪司教的權能到底是什麼。」
貞德極為認真的這麼說着。
「或許啟示能夠有所幫助,現在你得繼續堅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