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本該昏迷着的沐意睜開了雙眼,將兩人的談話盡收於耳,笑意清淺,眼微彎,唇微翹,很是可愛。
「啊呀,爹爹真是抱歉啦,今天讓你擔心了。」起身下床,將藏在袖中的簪子拿了出來,是那支殺了頭頭的銀簪。
以沐意的心理狀態,即使是世界末日血流成河,沐意也不會有半點動搖,反而還會十分開心。因為那樣的世界更適合她這種變態,沒有了法律道德的約束,她便自在了。雖然那些東西從未成為沐意的障礙就是。
面對死了個人的場面,準確的說,是自己親手殺了一個人的事,沐意不可能有什麼反應,很顯然,這是裝暈的。
她早就在慶元寺看到慕容歌許念二人,以慕容歌現在對她的心理,她要是不見了肯定會出來找的,所以這一切不過是她提前設計好的。
偶爾利用他人對自己的感情來達到目的,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省時省事,這種方法也是不錯的,或許以後可以多試試。
至於導致了沐意像發燒症狀的藥,別忘了沐意生前是做什麼的,無法隔絕的死亡毒藥都能做的出來,配這麼點藥不要太簡單。
以現代先進的醫療水平所研製出來的藥物,古代的醫術還是沒法發現的。而現在藥效退下去了,沐意的體溫自然是已經恢復了正常。
沐意手中的簪子還沾染着血跡,是她趁慕容歌不注意時撿回來的。第一次殺人,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隨手扔進梳妝盒底層,染血的銀簪和一堆白玉翡翠雕刻而成的首飾放在一起,異常的顯眼。
這些東西,除了她沒人敢碰,她也不怕人發現。
在淨盆中將手指間的血跡洗乾淨,她啊,還是喜歡那帶着溫熱觸感的新鮮血液,這些已經乾涸的,只會讓她覺得髒,沒有一點衝動感,還是洗去的好。
喝了點水,有點口渴了,再次躺進被窩閉目休息起來,這裝暈啊,還是有始有終點好,這樣才真實嘛。不過她還是早點醒過來吧,不然沐父會擔心的。
同安客棧天字一號房,慕容歌正坐在裏面喝茶。那些人還沒來,不過他不急,就像他說的,無論那些人在哪,他都有本事找到他們,諒他們不敢不來,等着就是。
依舊是那條小巷,面紗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啞聲道:「這次你們叫我出來有什麼事,你們頭領呢,怎麼沒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要是還沒搞好,剩下的錢就別想要了。」
真不知道這些人行不行,這麼久半點消息都沒有。
「事情已經完成了,頭領目前有些事情,約了您半個時辰後福新茶館見,到時候在那裏收剩下的錢。麻煩您半個時辰後再跑一趟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個出來回話。
「怎麼這麼麻煩,直接給你們不就行。」女子有點不耐煩。
「您也知道,他是我們的頭目,要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接錢了到時候頭目是饒不了我們的,再說,難道您不想聽聽我們是怎麼做的麼,這件事可是我們的頭目親身上陣的。」矮個那雙倒三角眼很有深意的看着女子。
「既然如此那好吧,半個時辰福新茶館我再去一趟就是。」女子說完就走了。
「多謝您的體諒,多謝。」矮個哈着腰送走女子後,直起身。
「走吧,嚮慕容少俠報告去,快點,可不能讓他等急了,到時候我們可就小命難保了。」說完便帶着眾人向同安客棧的方向快速走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慕容歌看着兢兢戰戰的眾人,微笑:「怕什麼,事情辦得好自然放你們離開的,說吧,約好在哪裏見面了。」
「少俠,我們都按你吩咐做的,和那個女子約在了福新茶館見面交錢,本來她是不願意的,然後我就說她可以向我們的頭領那聽到事情的經過,那人就同意了。」矮個子再次出來回答,他們的身價性命,可就系在他身上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