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軍向外面看了一眼,低聲道:「我總覺得康佳誠這個人有點問題。雖然他有政協委員、知名企業家的光環所籠罩,但是通過秘密調查之後,康佳誠這個人的出身不是太乾淨,早年是通過放高利貸發跡的。斂集了大量的財富之後,才轉戰房地產行業和酒店行業。不過據調查,在此過程中,也有黑勢力的痕跡,比如拆遷的時候,對於一些不願拆遷的家庭,就採用了恐嚇甚至私底下下打人的手段,確保拆遷的成功。」
陸漸紅眉頭皺了一下,道:「有沒有證據?」
苗勇軍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早年的事,也是道聽途說,沒法子再證實了。不過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樣的說法,雖然沒有掌握事實,我是寧願相信的。所以,我們對他的手機進行了監控。」
「監控的結果是,發現巴正余跟他的聯繫很多。」苗勇軍說到這裏的時候,抬頭看了陸漸紅一眼。
陸漸紅道:「這個並不能證明什麼。」
這句話是場面上的話,陸漸紅不能表露出一點點的私人感情出來,確如他所說,這的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有苗勇軍前一段的敘述,陸漸紅也覺得康佳誠雖然不見得與李宗強被殺案有關,但是這個人的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是當前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出殺李宗強的兇手,把那個販毒網絡揪出來。
想了想,陸漸紅道:「要着眼於多方位的調查,一方面要查殺李宗強的兇手,另一方面也要查本市的娛樂場所,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線索。」
苗勇軍眼睛一亮,適當地拍了一記馬屁,道:「陸書記站的高度就是高,看問題也比我們全面得多了,我這就回去部署。」
苗勇軍的領悟能力是很強的,倘若假以時日,有可能會是一個很稱職的公安局長。陸漸紅的用意,他已經理解了。販毒這樣的活動,不大可能是一線聯繫,雖然販毒的途徑很是嚴密,但是毒品必須要賣出去才能轉變成財富。而娛樂場所比如酒吧歌廳之類,便是兜售的極佳場所,只要能發現這些情況,線索便會有。
陸漸紅對這記馬屁坦然受之,道:「有什麼行動先向我匯報。」
苗勇軍起身道:「我明白。」
苗勇軍走後,陸漸紅站了起來,看着窗外略顯陰霾的天,心頭忽然間變得沉甸甸的,有誰能想到,雙皇在經濟發達的表象之下,居然還會隱藏着販毒這種禍國殃民的犯罪活動呢?
對於巴正余的處理,陸漸紅有些拿不定注意,毛家寬雖然挨了打,但是由於有錯在先,並沒有臉面要求對巴正余做出處理。而僅僅是因為這事,要把巴正余拿下,顯得「量刑」過重,並不能讓人服氣。這時,陸漸紅想到了苗勇軍說的話,巴正余跟康佳誠走得很近,這會不會是一個有利的切入點呢?
想到這裏,陸漸紅不由啞然失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拿下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還要畏首畏尾的。
晚上回到家,安然已經做好了八寶粥,炒了兩碟素菜,將陸漸紅的包接過來,笑道:「今天累不累?」
陸漸紅笑道:「我有什麼累的,別把我當紙人,你老公我可強壯着呢。」
安然不由想到昨晚陸漸紅強壯的表現,臉微微一紅,都是三十如狼,還真有這個情況,她發現近日來自己對床第間的事很是熱衷,也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壓抑得太久,還是真的是生理方面的變化。
陸漸紅看着安然像一個熟透了的桃子一樣,秀色可餐,左手握住了安然的手,色迷迷地道:「安然,我還不怎麼餓,是不是先運動一下?」
「要死了,天還沒黑呢。」安然嬌嗔了一聲,心裏卻是跟貓抓似的痒痒。
「合法夫妻,愛幹啥就幹啥,誰管得了我,誰也敢管我?」陸漸紅強勢地將安然拉到自己的腿上。
這一戰,從天亮到天黑,結束後,兩人都是癱軟如泥,安然連收拾的力氣都沒有了,喘息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