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不就是她誤會的嘛!
雲暮雪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這一嬌羞,鍾傾文眼睛都直了:「你身上,好像有一個影子……」
「誰?」雲暮雪嚇得嬌羞都沒了。
「又不像了。」鍾傾文搖搖頭,「不過也可能是因這樣,你才入了他的眼吧!」
雲暮雪:「……」
「這幾天宮裏事多,皇上心裏煩着。你就先在太醫院呆着,回頭皇上忙完了,本王就請皇上為你們作主。」
「夠了!」雲暮雪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十一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月初有染了?我一個大男人,我身體健康心靈純潔!請你不要污衊我!」
鍾傾文愣了愣,打量着雲暮雪,各種不信:「真的不是?」
「你信不信我把你毒成不舉?」雲暮雪磨牙霍霍,要不是看在徐然的份上,真想揍人!
「這樣啊……」鍾傾文失望極了。
哎,還以為月初終於開竅了呢!只要他開竅,哪怕是個男人也行啊!
雲暮雪真是受不了,直接爆粗:「你特麼的管好你的表情,小心我把你毒成面癱。」
鍾傾文:「……」
除了徐然和雲暮雪,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可是,他不生氣,反而有些畏懼她的暴脾氣。
一定是因為,他是月初看上的男人!
「得,你就當本王沒來過。」鍾傾文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雲暮雪氣得半天靜不下來。什麼人嘛,一點兒眼水都沒有,居然把她當成月初的斷袖對象。
不過……
她想起上次月初中毒,把她撲倒在地上的事情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她好像和月初來往得太密切了,以後得改改!
轉眼,頭七便過。合宮脫孝。鍾離淵再度準備御駕親征,月初親自上紫宸殿。
「皇上,臣夜觀星象,你不適合御駕親征。」
「哦,你看到了什麼?」
「血光之災。」月初撒謊了。
閉關幾日,他還是什麼也看不到完全不具備參天象的資格了。
他已經徹底淪為魔道,墮入阿鼻地獄,只能照雲暮雪的意思來說——君家的家主,從來不會預知失誤!
「臣怕。」月初鄭重的跪了下去,「皇上,如果你非要去,就踏着臣的屍體去吧!」
鍾離淵震驚了:「月初,你這是幹什麼?」
「雲暮雪死前,臣答應過她,要照顧皇上。臣不能眼看着皇上去赴死!」
自小到大,這是月初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跪他。鍾離淵不由得對他的話信了幾分:「你說的是真的?」
「是。」
「如此也好。」
鍾離淵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朕此去,已經把性命置之度外了。」
「皇上!」
「實話告訴你,朕已經安排好身後事了。若朕回不來,鍾傾文會是新的帝王。所以,你不必擔心,且好好回觀星台去,輔佐他便可。」
月初驚駭到了極點兒:「皇上,你這是為什麼?」
「就算不去親征,藍羽花也會要了朕的性命。同樣是死,不如死得有價值點兒!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