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憋悶、憋屈的表情,紫簫生無比快慰的笑了!
「哈哈,呵呵,嘻嘻,楚檔頭,你這是怎麼了?臉,抽住了?」紫簫生笑得那個得意啊,就差
「紫兄!」楚天乾笑連連,腦子裏一片混亂,被紫簫生剛剛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弄得心神大亂:「你說的,安身境,立命境,這是什麼境界?」
紫簫生昂着頭,趾高氣揚的轉過身,一副懶得搭理楚天的模樣,輕輕晃動手中的紫玉簫,『嘿嘿』笑着往法陣的方向走去。他搖頭晃腦哼着山歌小調,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楚天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忙湊了上去。
「紫兄,還請不吝指教!我們大晉這天、地、人三個境界的劃分,似乎是粗略了些,但是那天尊境的大能,可是有七千年以上,甚至逼近萬年的修為。這樣的實力,在紫兄你看來?」
楚天緊跟在紫簫生身邊,很是溫聲細語的向紫簫生低聲述說,請求他的指點。
紫簫生『呵呵』笑着,繞着法陣得意洋洋的轉了七八個圈子,帶着楚天轉悠了好一陣子,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痛不痛?」
楚天乾笑,連連點頭:「痛!真痛。這煉天爐里的紫色火焰,連我的靈魂都快要燒化了,痛得好幾次想要昏厥過去,但是這煉天爐不許我昏厥過去,所以……痛不欲生啊!」
紫簫生冷哼了一聲,慢悠悠的說道:「痛就對了嘛,楚檔頭,以後做人要老實,痛了就大膽的哭出來嘛,不就是被我嘲笑幾聲麼?又不會掉塊肉!你看,楓姨都被你的故事弄得吐血、大哭了,你痛得哭喊幾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手中玉簫狠狠敲了一下楚天的腦袋,砸得楚天腦殼『梆』的一下脆響,紫簫生笑吟吟的說道:「不過呢,我知道,男人嘛,死要面子,我能理解,嚯嚯!」
猛地停下腳步,紫簫生沉聲道:「你念的那些長短句的美妙詞兒,現在,立刻,馬上,給我來一段新的,也要那種淒婉悱惻的,讓人心動神搖的,三聲之內若是說出來,我就給你解釋安身境、立命境是什麼蘊意!」
聽到紫簫生的要求,楓姨猛地轉過身來,不轉睛的盯着楚天。
楚天笑了笑,張口就來。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輕嘆一聲,楚天淡然道:「這也是一段兒頗有情愫的故事,話說,不知道哪朝哪代,那年那月,又是何方人士,總之,一滿腹錦繡的書生,和他的妻子……」
楚天輕描淡寫的將這《釵頭鳳》解釋了一番,紫簫生和楓姨臉色瞬息萬變,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過了許久許久,楓姨慢慢轉過身去,傻愣愣的看着法陣中渾身紫火繚繞的四道身影,整個痴呆了。
紫簫生眼珠『滴溜溜』轉悠了許久,突然長嘆了一聲,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枚拇指大小,宛如羽毛造型的紫色玉片,隨手丟給了楚天:「貼身帶着吧,可以保你一次殺身之災。就為了這一長短句,為了這個故事。真正,我好想打開你的頭蓋骨,看看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明知道紫簫生是在開玩笑,楚天看到他咕嚕嚕亂轉的眼睛,還有瞳孔里一絲深不可測的紫色神光,也不由得心頭一寒,急忙向後退了幾步,順手將紫色玉片放在了右臂的牛皮護臂中。
「紫兄,這頭蓋骨打開了,人可是會死的……欸,少說這些閒話,這安身境,立命境究竟是怎麼回事?」
紫簫生怔怔的看了楚天許久,目光流轉,神光盈盈,楚天看着紫簫生的眼眸,就好像看到一個深不可測的世界突然出現在眼前,要將他的整個神魂兒都吸進去一般。
他急忙轉過目光,不敢再看紫簫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