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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過後,薛萬徹和其他的外人都拱手告辭了,孫二卻作為自己人留了下來,只是這次孫二確實感覺自己委屈了,竟然都不主動跟秦浩說話了。
見外人走了,小芸也開始為孫二抱不平道:「哥,孫二現在好歹也是個縣子了,有爵位的人了,在青幫內部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剛才那麼多外人看着呢,這樣讓他多下不來台啊。」
小蝶和孫二的感情最好,當初都是一塊從魔窟里逃出來的,因此她雖然不敢像小芸一樣的懟秦浩,但也用行動默默地譴責了秦浩,也不搭理他了,反倒是溫聲細語地去跟孫二說話。
事實上孫二確實有點委屈,因為現如今,孫二在青幫的地位真的很高。
像裴行儉,都已經混到從四品了,爵位上卻依然是個蛋,而孫二卻因為勸降黑齒有功,被朝廷封了個子爵,手握長安膏腴之地,掌控大量西域貿易的奇珍貨源,平日裏大家又看在秦浩的面子上對他頗為禮讓,實則已經是原本青幫內部選舉最有可能當上幫主的幾大候選人之一。
但秦浩一直就知道這沒可能,除非朝廷瘋了,才會同意讓孫二來當這個青幫幫主,那特麼青幫就真成他們家的了,秦浩的那批弟弟大半都在青幫里混,這要是形成慣例,以後的幫主竟從他弟弟裏面出,別說朝廷了,秦浩自己想想都要嚇出一身冷汗出來。
可是孫二不比裴行儉,他能混到現在的地步憑秦浩的幫襯,他自己本身的天分和才能其實也就是中等偏上,在這個層次里就已經有點不太夠用了,這種高屋建瓴的東西他未必能理解的了。
可以說朝廷整治青幫,孫二是其中最倒霉的那個倒霉蛋了,最近他守着長安市場其實或直接或間接的沒少受窩囊氣,秦浩一直裝聾作啞不替他出頭也就罷了,剛說兩句牢騷就是倆嘴巴,換了誰也得氣啊。
秦浩畢竟只是他大哥又不是他爹,況且他覺得,就算是親爹,這個時候生個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對此,秦浩也只能無奈地在心裏嘆息了一聲,他知道孫二其實也挺努力的,就連在高句麗打仗的時候他也會堅持每天晚上點着燈看書,不管是生意、算學、還是兵法,他都有涉獵,而且學習的還不錯,就是為了不給自己丟人,配得上現在的這個位置。
但,政治這東西,真正走到高位的時候,是要講一點天賦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秦浩剛一動手人家裴行儉就明白了,至始至終都沒幫襯孫二說一句話,而特麼孫二居然現在還在生氣。
孫二現在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了,一旦青幫整合完成,以他的功勞在軍中混個正七品或者從六品的官職應該問題不大,後世總說什麼七品芝麻官,那是明清以後濫官的結果,在大唐,這已經算是絕對中高層領導了。
到了這個位置,秦浩能幫襯到的地方會越來越少,更多的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或許宦海里沉浮幾年之後可以成熟起來,但至少現在,他真的是有點太稚嫩了,在官場這個大漩渦里,真出了什麼事自己未必就來得及救他。
於是秦浩沉吟了一會,輕輕拍了拍孫二的肩膀道:「跟小月的事,怎麼樣了。」
孫二的臉稍微紅了一下,道:「挺好的,我沒爹沒娘,他爹也沒什麼意見,只等這次回去後,算個良辰吉日就打算把事情辦了。」
秦浩點點頭,道:「別等了,一會我就派人去跟他爹把親事正式提了,就在平壤辦吧。」
孫二一愣,道:「平壤?會不會太急了啊。」
「拖到什麼時候是個頭?當初和大牛一塊泡妞,人家現在都快當爹了,還在拖着,一時半會的別想着回長安了,安心在平壤待個十年八載吧。」
「啊?大哥,這。。。。為什麼啊!」
他當然不想在平壤待着,長安升官多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