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煜還好一些,手中的虎魂屬於長兵器,揮舞起來一般的長槍兵和大刀兵都難以近身,到是祝融吃虧了一些,一把標槍顯然要短細的多。面對一同撲來的敵人多少有些吃力,為了不拖趙煜的後退,祝融始終是咬着牙硬撐着,好在趙煜心細,時刻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一發覺有不對,就不顧周邊的危險,強行轉動虎魂來為其解圍,以至於自己防線打開,幾次下來險些中招。
也不知兩人斬殺了多少士兵,只見地上早已經堆滿了屍體,兩人幾次想要衝出去,都被外面的弓箭手給擋了回來,漸漸得兩人的體力有所不支,蒙蒙中一雙眼皮也不自覺的上下打架,頭腦也變得一片混淆。
「官爺,看來那菜中的迷藥剛要見效,這趙煜夫婦倆必定會命喪與此啊,只是沒想到這兩人的抵抗力竟然那麼強,若不是怕他們發現,我才放入了一少許而已。」
說這話的人正是這家酒館的老闆,只見他此刻正站在外面隊伍中那名校尉身邊,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場不公平的群毆。雖然這次不是自己親自斬殺了那趙煜,但也是自己通風報信,並下的迷魂藥,就算不能賞得萬金和千戶侯,但是千兩黃金也不是問題的。有了這些錢財自己就能發家致富了,想到這裏,酒館老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趙煜損命的那一刻。
當真若非此人在酒菜中下藥,以趙煜和祝融的武藝,豈能是這些普通軍士所能阻攔的,但是今日或許就是兩人的劫難之日,身體疲憊,且又有重兵圍困。
「殺啊。」
正當眾人看得起興時,忽然從人群中的後方闖出一群陌生人,這些人各個身手了得,每人一把雙刀猶如野狼一般衝殺進袁兵中,飛速的收割着這些人的性命。
為首的那人更是不得了,只見其身高與趙雲相仿,一身錦衣裝扮,頭上繫着一頂鳥羽皮帽,一根腥紅的鳥羽插在上方。手中一把開山大刀要比其他人的刀大上一倍有餘,刀口的前段還有着少許的倒刺,猶如老虎的利牙,光是看着就令人心寒。其殺人的時候嘴角里還叼着一棵稻草,每殺一人,那眼角中都閃爍着一絲愉悅,好像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為了行為藝術一般。
這些人的出現,瞬間就將那些袁兵們打得潰不成軍,雖然對方人數不多,但是在這街市上,縱是袁兵人多勢眾也難以施展開全部兵力,很快就被撕開一道口子。趙煜和祝融見狀也顧不上對方是敵是友,合力衝過來與那些人匯合在一起,雖然酒菜中的蒙汗藥起來一些作用,但是身上的傷勢早就使得兩人從朦朧中疼的醒悟過來,只不過是實力因為藥效未能發揮全部。
兩方人見面只是用眼神相互一交流就繼續砍殺自己眼前的敵人,源源不斷的袁兵正從街道的南邊趕來,看來是剛才有士兵見有人來救,就跑去搬救兵了。
看着那些後續不斷湧來的袁兵各個殺氣騰騰,趙煜連忙靠近那名莫名少年身邊道:「好漢,對方人數太多,此刻不是逞英雄之際,我們還是撤退吧。」
聽到趙煜的提醒,那人將面前的一名袁兵頭顱一扭斷,笑笑說:「你說怎麼就怎麼,我們這些人都聽你的。」說話之間手中的大刀就將衝來的幾名袁兵砍成兩截。
「大家隨我一起往北門沖。」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又有和用意,但此刻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趙煜一聲高喊就率先與祝融兩人向着北側衝殺過去。在那些陌生人的幫助下,很快就殺出了一條血路,那些人也緊跟其後。眼看北側的大門就在眼前,怎奈那城門兩側早佈滿了袁兵,正準備關閉城門,若是城門一關閉縱是這些人有九條命也要葬於此地了。
看着那慢慢合上的城門,趙煜就已經有了想死的心了,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幽州幾位妻子的畫面,以及未出世的孩子,還有那許昌的漢獻帝劉協,甚至自己前世的父母容顏。
「擋我者死。」忽然一聲大喝將趙煜從幻想中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