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鐐銬鎖住手腳,鐵架固定頭部,延伸出兩個用來撐開眼皮的開臉器,防止眨眼,鐵架椅子前方是一塊黑色屏幕,屏幕兩邊是音箱。
韓蕭被固定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直視前方黑漆漆的屏幕。
「洗腦要多久?」
「十二個小時。」
「你在這裏盯着。」海拉說完,帶着人離開。
林維賢啟動開關,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出詭異圖片,三角、圓形、波紋,不停轉換形狀,色彩迅速變幻,給韓蕭的視覺造成強烈的衝擊,感到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詭異,音箱放着時而躁動時而舒緩的音樂,強烈的矛盾讓韓蕭本能感到不適,想要閉起眼,卻被開臉器撐着眼皮,眼球逐漸充血,一片酸澀。
哇,賊難受!
這是較為原始的洗腦方法,大腦像是精密的儀器,基本原理是用視覺和聽覺的持續衝突讓思維紊亂,校準重置後灌輸「思想鋼印」,雖然這種方式原始了點,但也有好處,不會對大腦構造產生過大的損傷,在林維賢眼裏,韓蕭的大腦具有非凡的價值,就是一個珍貴的藝術品。
林維賢貪婪的眼神,讓韓蕭很火大,就像屠夫看着一頭肉豬,思考着哪一塊肉質最好。
他身上有4點自由屬性點,想了想,投入2點將智力增加到七點,留下2點自由屬性備用。
[你正在遭遇洗腦(低級),進行精神判定……智力7點,低級精神韌性+3……判定通過,你豁免這次洗腦。]
噁心感緩緩消退,韓蕭好受了一些。
林維賢在一旁暗暗抱怨海拉把麻煩洗腦的工作扔給他,可他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韓蕭已經免疫了洗腦。
……
隨着最後一次判定結束,韓蕭度過了煎熬的十二個小時,腰酸背痛,眼睛乾澀。
林維賢掐準時間,關閉洗腦儀器,韓蕭頓時如獲新生。
海拉又過來了,首領吩咐她親自對韓蕭進行洗腦,不容許出差錯。
身上的束縛被海拉解開,被綁住的位置血液流通不暢,一片青紫色,韓蕭雖然疼,卻不低頭看一眼,他得演出被洗腦後的狀態,保持眼神木然,沒有焦距,直視前方。
海拉忽然彎腰湊近,臉和臉相距只有十厘米,濕潤的氣息噴吐在他的嘴唇上,韓蕭沒有半點旖旎的想法,乖乖,這麼危險的關頭,他根本興不起歪心思。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清晰傳進韓蕭的鼻子,讓他鼻子有點癢,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打噴嚏。
海拉語氣輕緩,仿佛帶着催眠的感覺問道:「你是誰?」
嘶……洗腦後,一般要灌輸準備好的身份,面對不確定的問題,最好的反應是沉默。韓蕭調動臉部肌肉,露出像是被玩壞的失神表情,對海拉的話充耳不聞。
咱別的不會演,演個面癱還是沒毛病。
海拉附耳說話,呢喃般的話語混合着濕潤的熱氣進入他的耳中,酒紅色的捲髮搔着他的脖子,有些癢,視線餘光能看見海拉敞開的作戰服領口,大片滑膩的雪白差點晃瞎他的眼,韓蕭心裏古井不波,不動如山聖如佛。蒼山有井名為空,松海有島喚作楓,開玩笑,觀摩過幾百遍葫蘆娃,我會中你的美人計?
「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是零號,萌芽組織是你的家、你的國,是你甘願奉獻一切的安魂所,你對組織具備至高的忠誠,你所做的一切思考,都要基於組織的利益,你不能隱瞞任何事,不能做出損害組織利益的行為,你存在的意義,就是執行組織的命令,隨時準備為組織獻出生命!」
林維賢冷笑着補充道:「你生是組織的人,死是組織的鬼,就算把你製成標本,你也只能服從!」
海拉:「你是誰?」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是判斷洗腦成功與否的問話,韓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