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村頭還有半里多,我們就看到還站在門口等待的村民,當然還有二嬸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已經哭成開了淚人。
看到我們的時候,二嬸就是從石頭上跳起來,腳下一瘸,差點坐在地上,但還是淚眼婆娑的望着我們,眼神掃了下我們,沒有發現馨馨的身影,她就是哭的很悲慘,原本堅持她的新年也是一下子就塌了「馨馨!我的馨馨呀」
「二嬸,你先不要哭呀」我看着對方哭就是頭皮發麻,連忙和胖子等人就是將她扶起來,看到她有些岔氣了,就是幫她順了下背部「我們覺得馨馨沒有事,現在應該只是走…錯路了,我們等會兒準備一下就去接她」
這二嬸粗糙的老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衣袖「十三,你可要把馨馨帶回來呀,我…我離不開她阿!」,這哭的讓我覺得憋屈的很,但也不敢保證,誰知道這馨馨被那個鬼老嫗是不是給丟到了古墓當中去了?是死是活誰能保證?但我還是硬着頭皮,好聲勸慰了幾下,這才讓她鬆開了我的手,我爺對着幾個村裏的婦女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就是攙扶着她去休息了。
「陰小哥?剛才事情我也聽他們說了,你們發現了什麼?」玉老拄着拐杖說道,他腿腳不靈,沒有跟着我們一起上老山,誰能想到這波瀾四起?
我遲疑了下,盯着看了眼玉老,心裏還是留了一手「我們剛才在老山上遇到了些髒東西,我懷疑馨馨是被拐走了」,玉老那渾濁的眼睛看了我一下,也沒有說話就是點頭,我心裏有些虛,在這飽經風霜的老人面前,我總感覺自己要被看透了一下,就是找了個藉口,拉着胖子等人朝着老房鋪子裏頭跑去。
「老哥,陪我去喝幾杯吧」玉老拉住我爺就是說道「從四川瀘州帶來的上好白酒,喝的絕對是舒服的很」,我爺這人一聽到煙酒就是走不動道,小時候,我曾經將他的旱煙給拿起來藏了,可我爺不打我,好歹我也是獨孫,要是打壞了,這陰家不就絕種了?他就打我爸,當我爸想打我的時候,我爺又幫我,讓他是好一陣的委屈。
「走!走」我爺拉着玉老就是叫着。後者偏着腦袋,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我們跑遠的背影。
……
「這些都拿上」我將布包背起,裏頭放上吃飯的傢伙後,再把黑驢蹄子、白蠟燭、羅盤都拿上!我這老房鋪子裏頭別的沒有,這些東西還是有的!
胖子看着自己兩手空空,就是問道「我要拿什麼?」,我看了下他就說「你還是不要去了,我總感覺那下面有些讓我不舒服,你在上面安穩點吧」,一聽我不帶他去了,胖子就是怒了「十三,你這是過河拆橋阿!」手指指着我就是罵道「你賊他娘的不厚道,這可是古墓,你知道有句話怎麼說的嗎?」
「什麼話?」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胖子咬着舌頭說道,拍了下旁邊站着的寇仲,就是打了個響指「你們知道什麼意思嗎?我前段時間去了城裏頭,我可是見過的,這麼大的小碗,你們知道多少錢?」手裏比劃了一下,然後咋咋呼呼的說「7000塊!」
「假的」寇仲在旁邊不屑的叫道。
胖子就是笑着指着寇仲「嫉妒了吧,我跟你說,那買家旁邊還跟着個考古學家,聽說是從北京來的,絕對不會看錯的」
一個小碗七千塊錢?我聽的有些目瞪口地。胖子就是敲了下我的下巴「嚇到了吧,那可是好玩意,你想,我們從下面帶點東西上來,這在上面,不得發財?你說,就靠你這老房鋪要不了就得餓死了,而且你可是欠那兩位黑白老大好多錢呢,這要是不撈點偏門,你還打算活得好?」
經過他這樣一說,我差點忘記了,我還欠黑白無常好多地府通呢,那杜子騰說會給我們幾萬,可那人的面相上窄下寬,鼻樑中間有一顆紅痣,這種面相的人就是那種摳門貨,就算是老鼠洞裏頭他都要掏出半耷拉的東西來。
要說不心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