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誰?」任瀚玥立刻激動起來,「長得帥嗎?資質如何?」
任瀚棠:......「玥兒,帥很重要嗎?為啥你把它排在資質前面了?」
「帥當然重要了!」任瀚玥大言不慚,「姐姐可是我們衢山島有數的美人兒,把她配給醜八怪,未來的小外甥豈不是太可憐了?」
任瀚棠一臉黑線,「你想的太遠了。」
任瀚玥撇撇嘴。
這叫未雨綢繆好不好?
現在不操心,難道還等成了婚、生了孩子再去操心?
那時候你就是操碎了心有用嗎?
這個世界又沒有「整容」一說。
呃,好吧,她就是個膚淺的顏控。
任瀚棠的到來讓任瀚玥高興的有些忘形,獨自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的女漢子不知不覺又恢復了幾分在衢山島時的狡黠和頑皮。
剛見到任瀚棠的時候,她只顧着驚訝任瀚棠的從天而降,高興的情緒其實沒多少。
可隨着時間的不斷流逝,任瀚玥卻越來越真切的感受到了身邊有一個人可以讓她全心全意信任、依靠的感覺是何等幸福。
為了找她,任瀚棠離開衢山島三十餘年,最後還跋山涉水,來到距離東北蒼洲數萬里之遙的聖洲。
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任瀚棠卻默默為她做到了,每每想到這一點,任瀚玥的心裏都跟喝了一百斤靈蜜似的,甜到不行。
「姐姐喜歡的人名叫劉懌,是蒼洲大陸南宋王朝皇室中人。」任瀚棠此言一出,任瀚玥的眼睛就連眨了好幾下。
任瀚棠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低聲解釋道:「他生母是大月氏貴霜部族出身的平民女子,被貴霜部族當作貢品進獻給了南朝的老皇帝劉源。劉源雖愛異族美人,但卻不喜有異族血統的皇子,所以他生前一向極不待見劉懌。不給他起名字,不讓他與其他皇子一起排行,不允許他入皇室玉牒,平時更是連見他一面都不肯見。因為這個緣故,劉源的后妃全都巴不得劉懌那個寵冠六宮的生母生完一個再生一個。等到劉源故去、朝廷南遷,新帝的生母石太后執掌大權,所有大月氏進貢的異族美女全都被她送去了掖庭宮做苦役,一直活在生母庇護之下的劉懌自然也不例外。因為沒了先帝的寵愛庇護,那些背井離鄉的異族女子活得還不如一般宮人,劉懌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生父承認的皇子更是成了許多太監、嬤嬤的欺凌對象。」
任瀚玥聽得直皺眉。
渣爹她見的也不少,可渣到劉源這個份兒上的還真不多。
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竟然當成污點一樣來個眼不見為淨。
在皇宮那種人吃人的地方,一個被皇帝明晃晃嫌棄的可憐孩子,也不知有多少跟紅頂白的勢利小人會拿他作筏子。
她問任瀚棠,「那他又是怎麼跟姐姐扯上關係的呢?」
任瀚棠的表情稍微有些尷尬,「我跟姐夜入皇宮給爹報仇,卻不料何奇一個太監,手裏也會有那麼多爆符。姐為了保護我受了很重的傷,我想找個地方讓她療傷,所以就將她送進了相對偏僻的掖庭宮。誰知等我引開追兵回到掖庭宮,姐姐卻不見了蹤影。」
任瀚玥恍然,「是劉懌將她藏了起來?」
任瀚棠點點頭,「我走之後沒多久,就有小股侍衛來到掖庭宮搜查。為了躲開那些人,姐姐潛進了劉懌的寢殿。劉懌五感非常敏銳,他聞到了姐姐身上的血腥味兒,不過,他非但沒有告發姐姐,反而還指點姐姐藏去了掖庭宮假山中的暗道里。因為養傷期間目睹了劉懌被老太監虐打,姐姐便決定帶他離開。」
任瀚玥柳眉微蹙,「這麼說劉懌他根本就不是修士了?」
任瀚棠一笑,「那時候他確實不是。不過他資質很好,修煉了這些年,如今他已經有後來居上的趨勢了。」
任瀚玥眼睛一亮,「哦?竟然這麼